这次陶其盛没有阻止,随着裤子被褪下,邱兰芝没说完的话就被惊地咽了回去。因为那根在毛丛簇拥的之物似急不可待地弹跳而出,真是擎天柱一般,显得威武而狰狞,而且在她熟悉二十多年的记忆里这不是秘密,绝对是今非昔比,粗长硕大的足有平时的两倍,蘑菇般伞状的头部透着倔犟的蛮横和流露出无尽的贪婪爱欲,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黑紫的像是膨胀欲裂。只有那阴囊没变模样。对她来讲,有着一股久违了的惊喜。
古语有言:穿衣见父,脱衣见夫。
她同时在惊疑之下,似有兴奋地咽了口唾沫说:“你不是说被羊扒子给撞坏了吗?可这——就是在结婚时也没见这么强壮过,这是——”
“这是个有罪恶的东西,大概是好了!”
邱兰芝一怔。
“快胀死我了!”陶其盛痛苦万分地呻-吟着,扭动着身子。
邱兰芝在想,以丈夫这病弱的身体,实难过正常的夫妻性生活,又见他憋胀的痛苦不堪,则别无选择地用手握住那物快速撸动起来,左右手轮换直至双臂酸麻无力,也不见缩软下来。无奈之下,毅然低下头去不顾脏净地用嘴噙了那物吸吮起来。如此一来,又过了好一阵子,随着陶其盛的身体一阵剧烈的颤动,那物在她的嘴里喷射出了一股股液体。她张嘴把那液体吐在手掌上,见那一团乳白浓液里竟混淆着鲜红色。这时再看那物,已经慢慢蔫萎了下去,恢复了原有的状态。
这时陶其盛脸上的痛苦表情才渐渐消失了。
夫妻默默相望,无尽情意。
“这回好了吧?”
邱兰芝笑眯眯地问,似有得意之色,她用抹布擦拭着手上男人那液体,又把陶其盛的裤子提起系好。并且边说着:“这些年来,你让我守活寡,你知道欠我有多少了吗?怎么会突然好了呢?!”
“我——我怎么会知道!”陶其盛闭上了眼睛,却流下了眼泪来。
“你怎么哭了?”
邱兰芝愕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她很少见到丈夫会流泪。就是和病魔对抗的这段日子里,他都是以极其乐观的心态从容面对的,并没显露出绝症患者的悲观绝望。
“我还不如老早点儿死了呢!”
一听这话,邱兰芝的眼泪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哽咽地说道:“可别说这种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只要有你陪伴着,哪怕是瘫痪在炕上呢,我也愿意天天伺候着你。”
“我已成废人了,不用你管我,更不用你可怜我,让我死去吧!”陶其盛暴怒地吼叫一声,推开邱兰芝,把头侧向了一边。
邱兰芝惊呆,疑惑地问:“你这是咋了?”
“我是个要死的人了,用不着你对我好!”
在邱兰芝的印象中,自从嫁给陶其盛这二十多年来,也从没见到过他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你这是临死不留念想吗?这些年来,虽然你不能尽一个当丈夫的义务,但我并没有嫌弃过你,因为我爱你,而且我们还有儿子。”但她明白丈夫的心意,认为做这种事是让自己受委屈了。
陶其盛沉默不语。
邱兰芝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让泪水打湿了,她哭泣道:“别说这让我难过的话,也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那样我会很孤独寂寞的!”
陶其盛此时免强忍受着浑身抽筋扒骨的疼痛,转回头去,泪水纵横地看着妻子,然后颤抖着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激动之下将她的头搂入怀中。邱兰芝把弯曲的身子顺势偎依着躺在丈夫的跟前,头枕在那裸露的瘦可见骨的胸脯上,让眼泪继续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