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让我叫你回去吃饭。”林雅静说道。
“我不饿。”林鹤龄神色严肃地说道。
“那您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呀?”林雅静问道。
“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林鹤龄瞥见楚天风怀里抱着的一大捆白菊花,对林雅静说道:“小静,你去给那些故去的亲人们献花!”
“嗯。”林雅静拿起楚天风怀中的一束鲜花,静静地放在一块墓碑旁,那是她的太爷爷之墓。
两个人一个拿花,一个献花,就在林家这一块私人墓地周围转悠起来,每一个墓碑都放上一束花寄托哀思。
墓地一共三排,从第一排开始献花,一直献到最后一排,楚天风的眼光落到最后一块墓碑上,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块墓碑的主人名叫杨再标,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义父林鹤龄立。”这就说明杨再标是林鹤龄的义子,虽然也是林家人,但毕竟和林家没什么血缘关系,能进入林家的公墓,多少有些勉强。
更令他惊诧的还在后面呢,墓碑上贴着一张逝者的遗像,年纪约在十七八岁左右,楚天风越看越觉得这个杨再标很像一个熟人——彭标!天风集团前任保安部长,过去曾经在香港彭氏财团做过保镖。
“真是怪事啊,难道世上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盯着杨再标的遗像看了半天,楚天风几乎可以断定,这个杨再标就是彭标,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名字不一样罢了。
其实他早就感觉彭标和林家有些渊源,因为彭标会林鹤龄的独门绝技“龙飞凤舞”,想当初因为这一招,还差点闹出乱子来,所以楚天风是记忆犹新,有了这个证据,他更加确定,墓碑上的“死人”杨再标就是彭标,没想到这里居然冒出个活死人来,真是太蹊跷了。
“小风,你怎么了?”林雅静见楚天风一直盯着那个墓碑,脸上的神色很古怪,急忙向他问道。
“这个杨再标,是林爷爷的义子?你见过吗?”。楚天风沉声问道。
“嗯,他是我爷爷的干儿子,只可惜他牺牲得太早,大概还有十五年了,我没见过他。”林雅静幽幽地说道。
楚天风暗自嘀咕:“这事可真蹊跷了,彭标,也就是这个杨再标,明明还活着,怎么林家还给他立了个墓,说他牺牲了呢?”
这时,林鹤龄迈步走了过来,站在杨再标的墓碑前,叹了口气说道:“他的死现在还有许多谜团没解开,这个墓里没有骨灰,只有他生前穿过的衣物,实际上是个衣冠冢。”
“哦,林爷爷,你能给我说说杨再标是怎么牺牲的吗?”。楚天风好奇地问道。
“怎么你想听听他的英雄事迹?”林鹤龄笑问道。
“嗯,看他年纪不大啊,牺牲的时候好像比我还小呢,真是太可惜了。”楚天风叹道。
“我不这么认为,他是为了国家和民族而死的,死得其所。”林鹤龄盯着墓碑上杨再标的遗照,淡淡地说道:“十多年前,我们华夏国西南边境的那场军事冲突,你应该知道一点?不少字”
“嗯,听说打得很激烈,死了不少人呢。”楚天风说道。
“是的,杨再标的父亲杨刚是我的警卫员,兢兢业业在我身边工作了二十年,直到四十岁才结婚,可惜小杨他命不好,六十年代末因为一次意外的车祸,小杨同志因公牺牲了,只留下一个八个月的儿子,就是杨再标,我看她孤儿寡母的很可怜,便收了杨再标为义子,培养这小子成人。”…。
林鹤龄双眼凝视着杨再标的遗像,继续说道:“再标这小子,确实继承他父亲的优秀血统,从小就酷爱武术,十五岁我就让他入伍了,在我手下当一名侦察兵,经过三年多的培养,这小子进步神速,又来成立特种营,我又把他派他去了那里,当时的全军大比武中,再标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
“后来他去了战场?”楚天风问道。
“是的,作为一名特种侦察兵上了前线,作战十分勇敢,出色地完成了上级教给他的任务,只可惜后来在一次掩护队友撤退的行动中,一颗炮弹将他炸成了重伤,整个人也昏了过去,然后就被敌军俘虏了。”林鹤龄说道。
“那俘虏之后呢?”楚天风又问道。
“唉,被俘之后还能有好结果吗?当时双方在边境线上都杀红了眼,我们华夏国的特种兵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一击毙敌,杀伤敌人无数,敌人对我们华夏特种兵是恨之入骨,只要被俘的特种兵,一律处决,绝不留活口。”林鹤龄咬着牙恨声说道:“这帮畜生,公然违反维也纳公约,太可恶了。
“这么说杨再标被俘后肯定是九死一生了?”楚天风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