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往前走着,此时已经距离解剑池相当远了,至少走了有数百里,可是他们还在山里晃悠,这里不是一座单一的山,而是一整片山脉,也不知道后土打算带他们到何处。
天澜肃然道:“还望后土神尊务必告知,”
后土再度解释起來:“祭天之仪乃是句芒控制清浊之气的手段,每次封印一部分浊气,使得天界渐渐充斥清气,想要阻止他收集封印浊气所需的血肉和怨气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天界的人太多,他就算是杀自己手底下的人也够数了,如果要阻止仪式,那么就需要去神帝殿……不过我想,浊神现在就算全部出动也沒有那样的力量吧,”
天澜有些黯然,实话实说道:“前辈说的不错,浊神的力量……确实不能和清神相提并论,”
且不说句芒、后土、守墓婆婆这样的老妖怪,单说白裘、乔如山那样的强大上位神都只是上天界的冰山一角,那日突破重围若不是天澜在场,白裘乔如山随便出來一个都能将他们所有人轻易捏死。
后土说道:“句芒多年运筹,现在神帝殿的实力之强大连我都难以想象,我不能建议你们去送死,因此,你们就无法阻止句芒运转祭天之仪了,”
叶逸愤愤道:“什么,难道我们束手无策吗,喂,大叔,带不带你这样的,你跟我们说了那么多一堆东西,装得跟真的一样,结果对现状却毫无办法,太不负责了,”
后土嘴角一抽,道:“你急什么,我还沒说完呢……真是的,你的性子还真和传说中的酒仙天帝一模一样……”
叶逸茫然道:“什么,”
天澜低声解释道:“你前世名为柏玉,号‘酒仙天帝’,他应该是刚刚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后土玩味一笑,对叶逸道:“想不想知道你前世的事,”
叶逸愣了一秒钟,然后果断甩过头,道:“不想,前世与我何干,我就是我,”
天澜却很感兴趣,道:“您知道关于酒仙天帝的事,”
后土笑道:“酒仙天帝啊……说起來关于他的记载还真不多,就算在五十万年前也找不到什么关于他的史书,我只知道他出身贫寒,但天赋却极为可怕,可以说是清神有史以來最具天赋的人,呵呵,如果说荒古天帝是浊神中的翘楚,那么酒仙天帝就是清神中的桂冠了,只可惜,他还未能修炼到巅峰就夭折了……”
天澜惊讶道:“夭折,这是为什么,”
叶逸嘴上说不想知道,可是别人在谈论着自己的前世,他还是不由得竖起耳朵偷偷听着。
后土说道:“不知道,沒有人知道酒仙天帝因何而死,听说在百万年前第一次清浊失衡恢复后,有人见过他,但是随后就再也沒人知道他的去向,只是不久之后就有人发现他的生命玉牌彻底破碎了,有人说他是被仇敌所杀,也有人说他是厌倦尘世,投身解剑池自尽……众说纷纭,”
天澜不禁深深看了一眼叶逸,百万年前的事对他们而言太过遥远,看來想要得知他们前世真正的经历不那么容易啊,就算是后土这样的寿命最为悠久的大神,也只是得知史书上的一点残碎片段。
史书都是由后者所写,哪怕沒有争议也不可尽信,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不确定说法,如果……天澜能够将第一世荒古的记忆完全回想起來,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他和叶逸前世的死因了呢。
叶逸听着觉得一阵烦躁,催促道:“喂,大叔,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们怎么对付那个祭天的什么吗,扯一些有的沒的干嘛,赶快回归正題啊,”
后土面带笑容,脚步不停,道:“不急……这事儿就算我告诉你们了也急不來……呵呵,据说天地清浊之气第一次大动荡是在百万年前,也就是荒古天帝生活的年代,当时,荒古天帝也为清浊平衡做过一番努力,与现在不同的是,当年是浊气太过于强大,全面压制清气,所以荒古天帝就将三界中大量的浊气封印在了某个地方,史称‘禁忌之印’,”
“禁忌之印……”天澜将这四个字低声呢喃着,莫名的感到头脑有点刺痛……
后土继续解释道:“禁忌之印封印的不只是浊气,更是浊气活跃度,当今天界的病症乃是清气太过,若是能将禁忌之印解封,天地间浊气就会大涨,即使句芒通过‘祭天之仪’封印了一部分浊气去,你们也足以拥有和清神分庭抗礼的力量,至少,清神想要将浊神灭尽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