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给你磕头了!”小童岳非常机灵,他迅速跑到凌海东面前跪倒磕头,只中连喊老师。
凌海东叹了一口气:“起来,孩子,”凌海东蹲下身扶起了小童岳:“我问你,一个男子汉,做事儿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
“顶天立地!”童岳大声回答着。
凌海东笑了笑:“要永不言败!你能做到吗?”
童岳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凌海东说:“你是我唯一的学生,不可以给老师丢脸,听到了吗?”
“我不会给老师丢脸!我要变得最强!”童岳声音稚嫩,但是回答得却是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的顽皮。
“好,叔叔把大家安顿一下,一会儿教你学第一课。”凌海东拍拍他的肩头。
突然,凌海东的周围围起了上百名的孩子,他们个个衣着褴褛,两腮通红,雪白的哈气不断地喷出口鼻,交织在夜空中消散。他们有的孩子还拖着两条清鼻涕,个个眼睛充满了渴望的光辉。
凌海东微微一怔。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走上前来:“叔叔,你也收我做徒弟,我不会给你丢脸!我叫祝云川!昨天我的爸爸妈妈都被坏人杀了,小妹也被坏人抢走了,是你救我了的命,你忘了吗?”
“叔叔!”
“叔叔!……”更多的孩子都一起悄声地说着,央求着。赵晨月伟岸的身躯远远地站在一旁,双臂架在胸前微笑地望着凌海东,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凌海东苦笑了两声说:“好孩子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从明天起,叔叔会教大家一些基础,等这次的兽潮被打退了,叔叔会想办法开个学校,专门教那些交不起学费,而又有骨气的孩子们,你们说好不好?”
孩子们悄无声息。
凌海东又说:“你们快些长大,起来一起杀异兽,保护妈妈和亲人。男子汉宁可流血也决不掉一滴眼泪,记住了吗?”
“记住啦……”如同在上课一般,孩子们稚嫩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还要杀象血狼一样的坏人!”童岳大声地说。
“对!杀坏人!”孩子们一起大声地喊着,有几个孩子用手指向身后的刘来福。刘来福脸上一阵惨白,低头不语。
“现在就杀!杀……”祝云川大声喊着,提着木棍冲了上去,身后一百多名孩子也追随而来。几千名的高高低低的孩子一见身前的百余人动了,他们也蜂拥而至,团团围住了特别行动队。
一时间孩子们清脆的喊打声,哭喊声,求饶声不断地传来,间或传来孩子们手中棍棒砸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
守护在刘来福周围的队员,丢了手中的枪,四下逃开了,只留下刘来福被孩子们重重地打倒在地上。
眼前的一幕回忆缓缓散去,童岳从回忆中醒了过来,眼睛已经噙满了泪水。金铃儿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童岳,在坐三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童岳转过身,脸上带着几丝泪痕。他继续说:
“天亮了。逃难的人们在两位强者和一百多名特别行动队员的护送下,缓缓地向西行进。我们步行了十七天,才到达晋安市,老师就教了我和大家十几天基本训练方法,临别时还把这本书悄悄送给我,他说等前五斩记熟了,会再传给我后五斩。他还告诉我,月龙帮可能会找我们母子的麻烦,一到晋安,就尽快逃到安平镇去住,可是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老人家……”
“他就教了十几天?”望着沉浸在回忆中的童岳,赵大山忍不住插嘴说。
童岳默默地点了点头:“当时参与逃难的有二十多万人,最后的几天里,跟他在一起学习的人超过三万,海月战队所有的队员都成了我们的老师。
我一直在找他,我会把这前五式演给他看,让他再传我后五式,可是……,我找了十六年,仍然没有他的消息。但是就是这前五斩,我已经立于同级中不败之地。老师他不但救了我们,还给了我们一个强者的未来!可是因此,他杀了景月龙的师傅余元风的儿子,却惹下了月龙帮和江枫集团的人。”
“后来呢?”金铃儿问。
“后来我们来到了晋安市的当天傍晚,我和妈妈连夜乘车逃到了安平镇,从此一住就是十六载。”
“我爸爸他,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凌羽眼中噙着泪花,神情激动地问。
“顶天立地,永不言败!”童岳一字一字地说出来,“老师当年已经是金一星战士,他是一个对难民热心,响铛铛的一个汉子。十几年来,我一直以他为榜样。希望能象他老人家那样,可是,可是我做得不好……”
沉默许久。凌羽轻轻地问:“童岳哥,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童岳苦笑了一声说:“我一直不想和你说,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对我有所依赖,从而影响你的人生轨迹,大器难成,而且还想看看我的小师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