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赵一鸣把目光落在阿文身上,这时面对面的站着,他看到眼前这人并无特别之处,再看到阿水跟他勾肩搭背,怎么让阿水去跟踪他,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阿文假装听不懂赵一鸣的话,嘟囔一声道:“你管我是谁干什么,老子是來杀人的,我要杀了……嘿嘿,不告诉你,”
赵一鸣果然被引起了警觉性,再次询问:“你來这里干什么,”
阿文心中暗笑,继续装着酒醉模样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阿水,咱们上去,咱不理他,”
“好,咱们接着喝,喝个哥昏天黑地,”阿水是真的喝醉了,倘若他沒有喝醉,此时看到赵一鸣就会畏惧的像个孙子,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然而他现在是不清醒的,他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所以他不知道站在眼前跟自己说话的是赵一鸣,所以他忘了害怕,只想着跟阿文喝酒的爽快,他被压抑的实在是太久了,今天先是死亡的恐惧,然后又是发泄了心中的愤懑,他很高兴,也像阿文一样恶狠狠地对赵一鸣说道:“滚开,别挡着路,”
“阿水,你喝多了,”赵一鸣习惯了阿水的服服帖帖,还是第一次看到阿水对自己的不敬,他心中升起怒火,等阿水醒來,他要严厉的惩罚他。
这就像一个人跟他的朋友在一起,还是那种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从來不骂对方,而忽然有一天一人被另一人骂了一句,心中是非常不舒服的,因为很不适应,也很不习惯,赵一鸣就是这样的心理,而他比一般人的心理更阴暗和脆弱,所以阿水成了他重点惩罚对象。
渣哥很“巧合”的从电梯出來,然后看到了站在大厅门口的赵一鸣,接着朝他走了过去。
阿文看到渣哥出來,立即作出惊讶的表情,接着伸出手指着龙辰飞开始破口大骂:“他吗的,我终于找到你了,龙辰飞,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阿文的忽然咆哮让赵一鸣一惊,急忙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龙辰飞,龙辰飞脸色惊恐急忙向后逃窜,此时阿文掏出了腰上的手枪,对准龙辰飞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厅的人先是一愣,接着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下一秒所有人开始哭爹喊娘的惊叫着开始寻找掩体或者逃跑。
人,大多数都是怕死的,何况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更加怕死,枪声一响,他们就像听到了死神招魂的声音一般疯狂的躲避,狭窄的一扇门,这么多人争着往外挤,却因为谁都不给别人谦让而卡在门框中一个也跑不出去,一张桌子下面居然挤着七八个人,好几个人把屁股漏在外面,却认为自己已经安全,殊不知这根本就是一只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人心这样,是悲哀还是现实呢。
龙辰飞中枪了,右胳膊的鲜血直流,他是故意挨的这一枪,他很准确的让子弹打进了自己的右胳膊,然后他从酒店的后门逃走了,甚至什么也沒拿,还留下了仍然在五楼的悦悦。
阿文忽然开枪,阿水还以为是谁在放鞭炮,哈哈大笑,拍了拍手掌,赵一鸣还是清醒的,他在几秒钟里看到一把手枪被眼前这人抽了出來,再看到龙辰飞被打伤逃跑,接着就被震惊了。
震惊在下一秒就消失,他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題,龙辰飞既然走了,那个留在五楼的女孩儿就沒有了保护,他就可以……
他想到这里急忙转身朝着五楼跑去,看到正在楼道里站着吹头发的悦悦不由大喜过望,沒有了龙辰飞的保护,这个女孩儿就能再次被自己当做容器。
他走到悦悦身后,从怀里摸出一块木牌,然后擦了一下悦悦脖颈的皮肤。
悦悦看到镜子里反射出的赵一鸣的身影,虽然她知道这人非常危险,心中很恐惧,但是却装作平静的继续吹着头发,直到赵一鸣用木牌擦了一下她的脖颈后,悦悦才“惊恐的”回头。
“你干什么,”悦悦扔掉手里的吹风机,摸了一把自己的脖颈,手上沾上了红色,她确定这就是护身符上的文字上的色彩,也就是那种毒蛊。
赵一鸣沒有说话,伸出手在悦悦的下颚轻轻一点,悦悦接着昏倒,赵一鸣伸手抱住悦悦,然后走进一个房间,踩上窗台,就直接从五楼跳了下去,落地无声,茫茫夜色中,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龙辰飞逼出伤口子弹,止住流血,紧紧一分钟内,伤口就已经愈合,不过还有强烈的疼痛,却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细胞的急速分裂。
悦悦这个时候应该被赵一鸣掳走了吧,呵呵,这个假赵一鸣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他的毒蛊对悦悦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