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空气里便缭绕着了氤氲的香火气味。
一定是她又在烧香拜佛了,他想。
恼怒地推开卧室门,吱呀一声响,正在烧香的女子惊恐地望了过来。
他冷漠地看着她,她连头发都没梳,蓬头垢面,穿着睡衣就在那里搞迷信活动了。
也许她的眼角还有残留的眼屎。
想到此,他心中一阵厌恶,天哪,真不敢相信,这个憔悴不堪,完全不懂修饰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
还是芳芳好,前几天在宾馆里的销魂一夜,简直是人间极乐。
单看芳芳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的样子,谁能想到她在床上那般此动人的风情?
而眼下,他老婆望着他的方向,眼角眉梢都是惧意,犹如受惊的动物,跟芳芳望着他柔波婉转的样子,简直是地下天上。
他没来由地火大,径直走到香炉面前,弄熄了她刚插好,犹自颤颤巍巍的几支香。
她瞪着他的手,面色惨白,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心中更加烦躁,转身就走。
却听身后传来动静,回头一看,女人竟然拿着火柴,颤颤巍巍地重新点上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