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青还站在客厅里，望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她的身体不可自抑地发抖。
吃过饭之后，程陌岩让刘嫂对她说了一句，“站着”，便上了楼，刘嫂也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洗了碗以后便回房了。本来，刘嫂是为她留了一盏灯的，但程陌岩下来倒了杯水喝，便把她当隐形人一样，上楼之前直接把灯关了。
望着刚才还发出光亮的那扇门，穆青青安静地想，他们这算是在冷战吗？可是，他们的关系，冷战，似乎不太适合？
今晚的月亮似乎很明亮，因为有淡淡的光透过落地窗进了来。她转头往那边看去，外面黑影魆魆，城市的灯火在这个位置只能看见一点点。
她不想这么听话，不过，想起他对情人的要求，她还是听了。
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清楚过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开始有些发冷。晚上没有吃饭，她很饿，头有些晕，脚也隐隐作痛，她依然挺直了脊背站着。
闭上眼，正想学习猫头鹰倒挂也能睡觉的精神的时候，楼上传来开门声。
穆青青依然闭着眼，她不知道如果她睁开眼，该不该去看他。
一会儿，黑暗里，传来下楼的声音，那声音，慢慢近了，然后，“啪”的一声，光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疼。
男人的声音沉沉地传来，“把眼睛睁开！”
穆青青听话地睁开眼。她没有资格忤逆他的话，因为，她只是他的情妇。
从来没有发现，客厅的灯如此亮过，亮得让她觉得自己很脏——作为他的情妇。
“脱衣服！”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穆青青微怔，还是动手照做。
夏天的衣物本就少，不一会儿，她便脱得只剩下了内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