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很认真的做了准备,把好几年没碰过的琴谱都找了出来。家里没有钢琴,就跑去附近琴房练。
唯恐自己长时间不弹,手法生疏了,会令金主不满意。
陶子有时会站在旁边听她弹,因为她每天都去,久而久之,琴房的玻璃落地窗前,竟会有男士驻足聆听。
陶子说:“我要是男人,砸锅卖铁也得给你买一架钢琴。你不知道,你弹琴的样子,就像天使。”
薄染好笑:“你是指壁画上不穿底裤的小baby吗?”
两个女人插科打诨着,倒是从身后,传来噗哧一声闷笑。
薄染回过头,是一名男士,一身剪裁合理的西装,横格的领带,面貌清俊,很绅士。
触及到薄染的目光,他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向薄染点了点头。
这人很有礼貌,一看就是精英人士,却没有铜臭气,身上的气质儒雅的很,气场却很犀利,一种决策者的风范。
他正在挑琴弦,大约是听到薄染和陶子的对话,忍俊不禁。
这时,更堂而皇之的插话道:“能弹出天籁之音的,可不就是天使吗?”
这人的赞美既动听,又不媚俗,薄染的脸颊一红,尴尬的笑道:“您过奖了。”
那名男士笑笑,又专心的投入到琴弦挑选中。
他看了许久,最终选定一只纯白色的羊肠弦,然后拿起店里的小提琴,随手拉了一小段梁祝,声调委婉,细腻动听,仿佛信手拈来。
陶子一脸沉醉,在薄染耳边说:“会拉小提琴的男人啊,真浪漫。我倒觉得你俩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