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很疼吗?”他问。
薄染扬起头,没有想到沉默良久之后的开场白是这样。
她羞恼的紧闭着眼睛,摇头。
他却说:“你的手很冰。”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刻意的温柔。
然而这样的温柔却是薄染所不能接受的。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跟裴锦年就像是背着这个家的女主人在厕所里偷情。
也许是肚子真的很疼,她咬着嘴唇,不声不响红了眼圈。
她出生的时候不足月,从小身体就弱,来例假的时候更是痛得死去活来。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回她来例假没有请假,上课的时候直接疼晕了过去。
结婚以后她就一直定期去看中医,给她配了些调理的中药,但也收效缓慢,有一年冬天她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突然来了例假,饭局还没到一半就撑不下去了。
当着一桌子商业合作伙伴,裴锦年面不改色的解开西装纽扣,把她的手放进自己怀里捂着,惹的一桌人笑他“妻奴”。
他也不辩解,索性落落大方起身:“内子身体抱恙,只能先失陪了。”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从包厢到停车场的路,是他一路背着她过去的。薄染脸色雪白的伏在他肩上,感受着男人宽厚硬实的背脊,心想,自己一辈子都跟定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