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被激得连笑两声:“好好,这事老子今天还管定了!不就是钱吗?她,我包了!”说完扔下一张银行卡,“没密码,随便刷,医药费误工费算我的,剩下赔给这位客人。”
领班正愁这事没人解决,突然出来个冤大头把赔偿费用都掏了,喜不自胜的接过银行卡就去办了。
地上那女孩被同伴扶起来,要送她去医院,她却坚持着要到顾淮安面前跟他说声“谢谢。”
顾淮安怔了下,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那里又微微的发疼,她明明跟薄染一点都不像,可他看到她,总会想起薄染。
他俯下身,看着女孩被血迹雾得睁不开的眼睛:“出来混,你不合适。”
*
第二天,全城的报纸都报道了顾少爷为了一个夜总会的女人冲冠一怒,过程描写得绘声绘色,简直能上连载当小说看了。反而薄染担心的微博事件,只是在网上流传,并没有登上传统纸媒。
薄染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偷眼斜瞄站在镜前打领带的男人。
昨天他说,一旦有新的新闻,民众的视线马上就会转移。她都有点怀疑这条新闻是裴锦年特地授意发的了。
裴锦年打完领带,发现某人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正心情愉悦的转过身,打算来个早安吻,结果一俯身,就看到了薄染手中报纸的标题。
薄染暗道不好,想把报纸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的长手从她头顶伸过,夺过报纸,细细的端详了一阵,唇线紧抿,语气带着一丝不善:“旧情人另结新欢,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你也太能扯了。”薄染觉得他是存心找自己茬。
“那你盯着看半天,看完就连饭都吃不下了?”他指指她面前还剩了半杯的牛奶和面包。
薄染想说,吃醋的明明是你吧。嘴上却带着诱哄的口气:“我这不是当八卦看看么,你看他都有新欢了,还有什么值得你担心的呢?”
说完,还把手搭在他肩上,细细的摩挲着。明显的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
腰间一紧,被他拦腰抱到胸前,裴锦年的心情似乎愉悦了一些,睨着她问:“真不在意了?”
说不在意是假的,不过不是伤心的那种,只是有点惊讶。
裴锦年见她迟疑,眉头又皱起来,薄染赶忙踮脚,欺身上前吻住他的嘴。
因为用力过猛,柔软的唇瓣磕到他的牙齿,“哎呦”一声叫了出来,裴锦年忍俊不禁,一手勾着她的腰,另一手指腹轻揉着她的嘴唇:“我现在终于知道女儿遗传谁了……”
薄染不知道昨晚发生在浴室门口的事,所以没听懂。一边龇牙咧嘴的喊痛,一边小声嘀咕着:“吃醋的老男人真难哄……”
谁知却被他听见了。
脸色蓦的一沉:“你嫌我老?”
薄染赶紧举手起誓:“没有没有,你现在这样刚刚好,三十多的男人才有魅力嘛,比那些小毛头不知道成熟多少。”
薄染现在是狗腿的什么好听捡什么说。她知道在年龄这件事上,裴锦年一直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