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戴冒春从老家搜罗回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煮的时候,满屋子一股难闻的怪味儿。
其他人闻到都要受不了,她却要喝下去。
起初她不肯喝,后来戴冒春一个巴掌扇下去,把她打得嘴角开裂,头晕耳鸣,佣人趁机拽着她的她头发,掰开她的嘴逼着她灌了下去。
在她痛苦狼狈的时候,看到戴冒春嘴角划过一抹快意的笑。
她觉得,自己这个婆婆,应该是恨自己的。
从洞房夜那晚,裴立第一次从她和裴新华的婚房走出来。
当时戴冒春的眼神是震惊和愤怒的,眼看要冲上来,却被裴立拉走了。
两人背后不知说了什么,达成协议,戴冒春开始对这种公公、儿媳的不轨关系视而不见,反而积极的开始为她搜罗起受孕秘方。
程欢惊恐的看着爬上床来的裴立。
“怎么不脱?还要我帮你脱?”
裴立弓身压在她身上,凑近时眉毛一皱:“什么怪味儿?”
程欢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刚喝了妈端来的药……”
裴立马上明白过来,嗤笑:“你妈那个人,就是迷信,以后别听她的,喝坏了万一影响我裴家后代的身体。”
“唔……”程欢战战兢兢的点头。
裴立应酬喝多了,也没功夫跟她做前戏,浑身酒气的就去往她裤子下面扒。
程欢吓得往上缩,裴立蓦的板起脸:“躲?躲什么躲?你别忘了我裴家花百万聘礼娶你过来,就是当生子工具的。你最好乖乖配合,早点生下儿子,就能安享晚年了,不然这种日子你有头受的!”
程欢紧咬着下唇,呜呜的抽泣。
她也想啊,可是她在婚前隐瞒了一个重大事实,那就是她已经不能生了——
事情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裴立要她怀上孩子才能放过她,可她偏偏没有了生育功能。
如果说出来,裴家会不会一个恼羞成怒,把她往死里整?
她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裴立在维护着,戴冒春早就不择手段的要置她于死地了。
黑夜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将活着的人吞并。
昏暗的别墅内,睡不着的又何止这两人。
楼梯上,戴冒春穿着长及脚踝的真丝睡裙,脸孔扭曲的等着儿媳妇的房门。
一楼客厅,程欢一直没见过的裴新华不知何时从隔离房里出来了,此刻,就站在本该是他的新房的门外。
一门之隔,里面传来女人尖利的哀叫声:“啊……不要了……爸,饶了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啊啊啊——”
“贱人!”
“婊字!”
门外,戴冒春和裴新华同时发出一道低咒。
片刻后,戴冒春终于注意到在楼下的儿子,深深提了口气,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裴新华听到房门里传来父亲的咳嗽声,裴立应该也是做完了。
裴立从不会在程欢的房里过夜,每次总是完事后就会离开,在这点上,还算是给了他这个儿子一点面子。
不然,想到自己的父亲真的和自己娶回来的媳妇苟且在一块,他怕自己会崩溃!
裴新华将自己隐藏在暗色中。
裴立刚发泄完,又兼喝多了,并没察觉到门外还有人,摇摇晃晃的上楼回房了。
等父亲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裴新华才走出,缓慢的推开了属于他的新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