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接完电话,气得直接将听筒摔在了地上。
转过头,视线瞥过一旁站着的李婶,突然冷冷的等着她:“说,你这些天一直在照顾那个小贱人,有没有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啊……?”李婶都愣了,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李婶是个嘴笨的,最藏不住话,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被裴夫人三言两语就盘问出那天励绍霆到家里来的事。
励绍霆和薄染在屋里做什么,李婶是不知道,但如果没有肢体接触的话,能让薄小姐背上的伤口都绷开?
裴夫人听完了气得冷笑:“好啊,小浪蹄子,把奸J夫都带回家来了!还嫌我儿子被她害得不够惨!”
李婶忙上前解释:“夫人,这件事会不会有误会,还是等薄小姐回家来,问清楚再说。”
裴夫人眸光转动,把手机递给李婶:“打电话去秘书室,问问薄染什么时候下班。”
李婶赶忙接过去,照做。
过了一会儿,脸色讪讪的托着手机:“秘书室说薄小姐身体不舒服,提前下班了……”
裴夫人闻言,抬头看了眼墙上挂钟:“那现在还没到家?”
“不知道……秘书说是励先生送薄小姐回去的……”
李婶说完,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
裴夫人一听,连声冷哼:“这就同进同出了,两个人平常在公司里,关上办公室的门,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李婶也不知该怎么为薄小姐开脱了,抹了抹额上的汗,说:“还是再打给薄小姐问问吧。”
然而拨打薄染的手机,却是始终无人接听。
裴夫人挥挥手:“不用打了,等她回来,直接家法伺候。”
“夫人,使不得,之前那顿鞭子,薄小姐已经动了胎气……”
“没打掉孩子是我的失手!还不知道是跟外面哪个野男人生的呢!”裴夫人不屑的冷哼。
*
市府医院
薄染静静的睡在病床上。
励绍霆去楼下缴费,顺便询问医生薄染的情况。
刚才在车上,她忽然佝偻着身子,腹部剧痛,真把他吓坏了,直接飞车连闯红灯,把她送到医院来。
现在情况缓和,薄染出了一身汗,疲惫的睡着了,他才敢离开。
医生以为励绍霆是薄染的丈夫,所以就直接对他说:“您太太的胎位很不稳,之前又受过伤,大动了胎气,现在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这段时间一定要让她好好休养,千万别再劳累了。”
励绍霆勉强点头,他倒是希望薄染干脆躺在床上别下床了,可她天生就不是能省心的主,才刚退烧又回公司上班了。
而下午出现在公司大厅的中年妇人也不知和薄染是什么关系,看得出,薄染非常厌恶她,励绍霆很怕她再来纠缠薄染,直接在医院订了床位,让薄染住院一晚。
办完住院手续,励绍霆又去医院附近的餐馆买了些吃的,怕薄染醒来肚子会饿。走的时候他顺手提走了薄染的包,等候取餐的时候,拉开包链翻了翻,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接来电,是来自裴夫人的。
励绍霆一想到老太婆用鞭子抽打薄染,就一股火从心里冒出来,直接摁了关机,把手机扔回包里。
励绍霆提着两碗馄饨面回到医院,薄染堪堪醒来,皱着眉问:“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