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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买了,在县城有了落脚点,日子自然也算安定了,也是时候接接任进城,过上好些的日子了。
再与赵半城请了三天的假期,急不可耐回家准备接人去。
出了城门,朱魁与王承从酒楼借来了一辆大驴车,一根竹竿挑着一棵大白菜,掉在毛驴前头,督促的小毛驴一步又一步的跑着,一如出门游玩般的潇洒写意。
仰头看到日正当空,就拿出晨门前就准备的干粮就着水喝了起来。他与王承一人一份。
“阿承,你给你那五姐姐买了礼物了没有,两个月前回家,你没买,可是让她埋怨你忘恩负义了好久,嘀咕着你,进了城,就忘记了村里的旧人了。”朱魁一口吃喝着,一边笑谈着。
“上次你三哥你没给我钱,我才忘的,这些五姐都知道,她怪的是你。”王承一转口就怪到朱魁头上。
“你倒推诿,你要钱,我会不给你吗?是你自己没放在心上,前几天,我就给了你几吊钱,可不能再怪在我头上。”朱魁拍了拍对方的小肩膀,靠近道。
“有钱在手,我自然不会忘,你看!”王承从胸口包袱里拿出了一精致的玉镯子,刻着朱魁不认识的花朵样式,看来价值不菲,见他介绍道:“这是我花了两月你给我的零花钱,加上前些天你给的,我托英儿小姐帮我买的。”
朱魁接过手来,对着阳光看了看,翠绿透光,上等好玉,还了回去,板起脸说道:“你倒会麻烦人家,你那两月的零花钱哪够买这么好的镯子,肯定是英小姐给你垫上了,劳碌命啊,下次又要给她敲诈写书了。”随即脸色又变,一副苦瓜着脸。
“那你又不肯教我写那小说故事,承儿识字,可以帮你的。”王承再次提出想要学习写书的想法。
“此话休提,就你肚子装的墨水,能写啥,何况你的任务是学好经典兵书,将来好光大你王家的威名,岂可花时间在这等闲事之上。”朱魁教育着。
朱魁拿出自己的包袱,解开一角,指了指里面的绫罗裙,有些怜爱,有些忧虑的叹息道:“这么宠着你五姐,将来翘上天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说这些朱魁一边叹着,一边跟王承闲聊着。
在他们前方不远的官道上,一名瘦弱汉子带着二十来人埋伏在林中,看到朱魁赶着马车慢慢走来,连忙对着手下喝道:“那小子来了,准备。”
他一声令下,手下顿时忙了起来,箭上弓,刀出鞘,杀意凛然,吓得林鸟纷飞。
朱魁把最后一口饼吞下肚去,打了个饱嗝,打算叫王承来赶车,自己眯一下眼好休息一会,忽然感觉不大对劲,出城以来一路蝉虫鸣叫不休,不时看到林鸟飞过,怎么到这里就没有了。
“嗯...”
蓦然,他看到林中一道光亮闪过,好似刀光,心下微微一凛,想道:不会遇上山匪了!这条路可从来没听过有山匪出没。心想着,一把抓起身边的龙鳞匕,朝驴屁股猛踢了一脚,拉起还浑然不觉的王承,然后二人往车底下钻去。
其实毛驴狂奔起来,速度还是很快的,十分可观
瘦弱汉子看到驴车车突然加速狂奔起来,以为已经暴露,不敢怠慢,大声喝道:“射。”顿时,箭矢如雨般往马车直飞而去。刹那间,拉车的毛驴就被箭矢射中,轰然倒地,后面的板车也随着突然死去的毛驴翻倒在地,朝上的木轮兀自不甘的在那直转。驴车上的木板更是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上面的箭矢密密麻麻。
“看这小子还不死,走,下去。
说完,瘦弱汉子就率先走出林中,后面二十来个拿刀带弓的人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