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近年秣陵附近盛传的说书三郎朱魁,市井常言秣陵出了个说书郎,仗义疏财时常救助过往的绿林好汉,今日一观所言非虚呀!”
自从飘香楼说书节目传来开来之后,几年下来,早就名闻江东,许许多多江东的酒楼都纷纷效仿,起初哪怕有样学样的照搬,故事上却不可同日而语,但汉人终究难改山寨的天份,随着时间的过去,模仿故事情节和手法越来越纯熟,依然有模有样,成为江东的一道独有的技艺。
“高当家过誉了,一些朋友的胡编而已。”
朱魁摇了摇手站起身来告辞道:“好了高当家你就安心住这里养伤,我得先回飘香楼做事,明日再来看望。”
“等等小郎君!”
见朱魁要走,高雄想起了什么,后从腰间取下一玉佩塞在他手中说道:“得蒙小郎君救命之恩,老夫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这块玉佩是我随身之物,他日若有需要持它到长淮水寨找我,老夫义不容辞。”
朱魁看了手中的玉佩晶莹通透是一块上等的好玉,中间还刻着一个高字。约莫估计了下价值至少要三两黄金,要知他现在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这些,心中嘀咕这做强盗的还真是有钱呀,面上还是推辞了下。
“这高当家,玉佩太贵重了,小子受之有愧啊。”
“贵不贵重都是老夫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还是看不起老夫是一介水匪,不愿结交。”
见高雄话说到这份上了朱魁就顺势收了下来。
“告辞。”
高雄透过窗户看着街上那道徐徐离去的背影,路边之人大多相熟,个个笑呵呵的跟他打着招呼。心中赞道:“真是少年豪杰,此子他日非池中之物啊。”
刚回飘香楼,就见伙计上前知会道,赵英儿找他。
赵英儿接手飘香楼后,所居就帮到酒楼后西处一重新装潢过的清幽院落。绿色盎然的说不出名字植物藤叶,爬满了一人高镂空阁墙。阁墙下,有规律的种植些各式各样的花草。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朱魁仅能认出有限的几种鲜花、家草。
“嗯?”
朱魁踏着铺满古色的青石板的地面,突然停了下来,却是院中传来一首他从未听过的琴曲。
“这小丫头真是有作曲才华,弹的真不错。”
抬眼望去,阁墙墙头绿葱葱藤叶间,露出一个姑娘抚琴而坐,仿佛林中精灵。…。
小会,琴音喳止,朱魁轻拍手掌走了过去。
“二小姐,天籁之音,你的琴艺又提高了。”
赵英儿接过小秋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站了起来:“魁哥哥过奖了,这曲子算答谢你写给我的《大人国与小人国》。”
前些时候,赵英儿生日,朱魁就前世童话故事改编而成,作为礼物。
“二小姐客气了,不知叫我前来,有何事吩咐。”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都说过好多了,别二小姐,二小姐的叫怪生分的,你就是不愿改。”
两人相识五年,情谊深厚,早三年前赵半城就找他谈过,有意让他入赘赵家,后赵家一切财产都由他继承。只是被朱魁拒绝,之后虽然他没有离开飘香楼也没有疏远赵英儿,但开始一直谨守本分,称呼小姐。
今年初,第十三房小妾终于争气,为赵英儿生下一个弟弟。赵半城高兴得大摆筵席,施粥放粮,大笑曰:“积德行善,好人终有好报。”
而入赘之事因而就此不提,甚至对赵英儿的疼爱仿佛也转接到幼子身上。
“你别苦着个脸,我们说正事,这次我们送往庐江郡给陆家的酒,被截了,人货两空,仅仅两个伙计跳水逃了回来。”
见朱魁脸色为苦,低眉不知怎么回答自己,赵英儿心中一叹,转开话题,说正事,这送往给庐江郡周家的酒,这赵半城的大女儿是周家长房的一妾室,与周家的酒水生意,已经是惯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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