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多的箭雨浇向奔跑中的匪兵。
嗤嗤……
扑哧、扑哧……奔跑的匪兵被刀割韭菜一般成片倒下,队形混乱起来。
几名像是头领模样的人连忙出来稳定阵型,持木盾的贼兵掩护弓箭手同样对着城楼狂射,吸引城楼上弓箭手的火力,好让其他贼兵靠近城墙架云梯上去。
几百个攻城贼兵已经冲到护城河边,五十多架长长的云梯翻倒在河面上,紧跟其后的云梯兵怒吼着抬着云梯跨过护城河,啪…啪…顺着云梯匪兵开始往上爬。
反应过来的县兵很快拿着推钩对准云梯向外推去,随着云梯的翻倒,敌人纷纷栽倒在冰冷的水里。
只是县兵们显然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他们,滚烫的油水泼洒下去,惨叫声震天动地,受伤的匪卒扑打着河水,河水瞬间被染成淡红色,尸首随着河水向下流淌……
杀呀……震撼人心的声音冲击众人的心扉,贼匪奋不顾冲了上来,抬起云梯继续前进,落水者在水中游动向城根游去,爬上堤岸,扶着云梯缓缓架起。
“轰隆!”一声巨响,一根粗大的木头从天而降。
咔嚓!云梯四分五裂,血浆飞溅,一阵阵惨叫……
高雄、马钧指挥着县兵源源不断地往城墙上搬运滚木、浇油;朱魁带着箭队不断对着下方射箭;甘宁则领着刀斧手拼命剿杀已经冲上楼来的贼兵。
“刷。”一个攀上城墙的贼兵,一个不经意看在了朱魁的后背上。”
朱魁顶着刺痛,回身过来正欲劈死对方,一个较小身影本阵冲出,叫道:“朱哥哥小心。”…。
手舞长剑,淑淑儿一下刺中贼兵心房,应声而倒。
“你没事。”
抓着朱魁后背一番要深入检查的样子。
得到警报后,朱魁却是换了一身皮质甲衣方到城楼上,知道今番却有大战。是以长刀划过,只仅仅切破了皮,无甚大碍。
“你来做什?城楼厮杀危险,以为是江湖比斗,还不回去。”
反被对方一阵喝问,高颖不依不饶:“父亲军师他们都在浴血奋战,我也会武功,岂能落后。”
显然被气到了,转身往他处支援,却被朱魁一把抓住手腕拽回身边。
“任性妄为,好好呆在我身边。”
二人交互协防,让朱魁可以分出更多心神指挥县兵。
城下,白虎贼阵型处。
“大哥,不对啊!高雄那老贼早有准备,还是下令收兵。”严兴面色忧虑。
严白虎看了一眼喊杀震天的城墙,犹豫不决。
一个传令兵从南面疾驰而来。
“陈头领派小的前来禀报大当家,所有云梯已经都被摧毁,请大当家增援。”
“大哥,没有的云梯,根本上不了城墙,来日再攻”严兴劝道。
“好,鸣金收兵。”
严兴正是白虎寨的二当家,也是严白虎的亲弟弟。
很快白虎寨的贼兵拖伤带口退了出去,秣陵城上传来了阵阵呼喊声,他们守住了,有了这第一场的胜利,县卒对严白虎的恐惧也降到了最低,众志成城战无不胜。
今日从天明战到午后,事后高雄遣人统计之后,共计杀伤敌军一千多人,县兵死亡一百一十七人,伤九十多人,高家县兵一个未死,多是被箭只擦伤,死伤十倍与敌军,可谓大胜。
陆家别院,四大家族管事齐聚这里。
“张兄、陆兄不知二位何故如此一致支持那高雄呢?”
朱、顾两家管事齐声问道。
“这些都是公子交代下来的,严白虎若袭击秣陵县,尽力配合那说书郎的行动。”
陆格、张冲想也不想就回到,事实如此,他们奉命行事。只是具体详情却是不能说。
“事先安排。”朱、顾两家管事相视一眼,里面定然有朱顾两家不知道的秘密,看来要立刻上报给家族定夺。
“这个说书郎朱魁,倒是个人才,不知可否是我朱家旁支,或可查一查。”其中朱家管事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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