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博山县,此刻朱魁大军已经顺利进驻此县,连鲁阳、镇平两县在内,四日中连破三座县城,这在古今历史上,就算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是少见了。
府衙里,朱魁今日睡在此处,此刻,厅堂中,他与手下将士,排着酒席,正对着一个黑面虬髯北方汉子频频举杯着。
“元福,没想到今日能在此见到你,得元福,南阳张曼成无虑矣!”
朱魁举着酒樽,对着堂下众将,大声的笑说着。
宛城,南阳之郡首,城高粮多,易守难攻,只要有一万兵马,若有名将把手,将士用命,就算十万大军来攻,没有一年半载,断无可能。他对宛城一战,心中模拟许多次,都是七成之数,但亦要损失过半兵马,别看连连几战攻城顺风顺水,其实他心中并无多少把握可以三个月内平定张曼成。
只是现在不同了,有了周仓,他心有一计,九成把握大破宛城。
“主公对仓有援手活命之恩,倘若有命,赴汤蹈火,仓在所不辞!”
周仓口中说的活命之恩乃是当日飘香楼中,朱魁为其垫了酒钱,又给钱银做盘缠好投靠亲戚,虽然周仓或许不会因饥饿而死,古人却常将施饭之恩作为活命之恩。
白日,朱魁领军攻破镇平县,正要率军入城,后军遣马来报,说有黄巾贼从后袭来。
是以,立刻调转军阵,摆开阵势,朱魁策马以待,一手按在轩辕剑上,要说这一带黄巾援兵只有博山县,只是让他感兴趣的是,该贼首似有未卜先知之能,要不是他兵强马壮,瞬间击破镇平县,换做他人还真给在攻城过程中,前后包夹,到时全军大乱,必然败退。
远远看去,来敌并没有冲锋的意思,一直保持缓缓行军的速度,离朱魁军阵五里外停了下来。
军势倒也整齐,只是不知道战力如何,敌不动,我不动,这时,蚁贼中军缓缓分开一条路,一名轧须大汉从大军中间策马出来。
朱魁一看似有相似之感,不由对着周围说道:“咦,这贼将,好像认识,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地,却是想不起来了。”
淑淑儿也定睛一看:“不认识!魁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将军,天下相识之人多矣!偶然一见,不足为奇!”戏志才也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凑巧。
周泰、管亥更是摇头表示不认识。
“不对!一定在哪里见过。”朱魁确定道。
仿佛为了验证朱魁的想法,那贼首阵前大喊到:“尔那将军可是秣陵说书郎?”
“这声音有听过!”朱魁策马往前走了几步,大声回道:“本将真是秣陵朱魁!汝乃何人?竟知我之名讳!”
那贼首就是周仓,认真一看着年轻将领的模样,虽然当年只是匆匆一见,却已铭记于心,这几年朱魁的模样有了较大的变化,却也抹不去曾经的痕迹,稍作一认,正是其人。
遂大喜的喊道:“小郎君,某家周仓,承蒙小郎君当年一饭之恩,郎君可尚记得否?”
“周仓!是他。”这下什么都想起来,朱魁也喜道:“原来是周仓兄弟,当年匆匆一别,弟甚是想念,曾派人去吴郡寻你,却了无消息!”
“哈哈!当年某家辗转结果就来了这南阳,昨日听闻有官军攻破鲁阳,领军者乃朝廷新任威虏将军,江东秣陵县人,姓朱名魁,某家就猜出是小郎君你来了,今日特带麾下兵马前来投靠。”…。
周仓一如既往的直率,两句话就是来意交代清楚。
周泰、戏志才几人大感意外,贼兵来将竟真认识朱魁,还前来投效,这太不可思议了!
“将军,警防有诈!”戏志才小心提醒道。
“大哥(魁哥),是啊,小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