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喈先生过奖,琴艺也算还好啦。”袁术好整以瑕地说着:“这是《霸王别姬》,术所创作……昭姬,你觉的如何啊?”
袁术火热纨绔之言,让蔡邕与卢植二人,一下把此人的等级降了数等,只是对方的父亲是袁逢,当朝太常令,其家族更是四世三公,不好过于落袁家脸面,不再多言语。
蔡琰厌恶的瞪了一眼袁术,悄然躲在朱魁的身后,朱魁回身看了一眼,正了正身子便完全挡住袁术的视线
却不知这一举动让袁术不由一皱眉,朱魁的身份适才随行的仆人已经告知,心中冷哼:“小小一蛮将竟敢与我袁家作对,不知死活。”
一想起蛮将一词,袁术阴冷的笑了笑,遂说道:“这位是平定南阳的黄巾那威虏将军?”
见袁术突然问起自己的头衔,不由一愣,心中有警惕,看来来者不善,不冷不淡的回到:“正是本将,不知袁公子有何见教?”
“你一寒门小子竟敢本公子面前称将,今日在场都是善琴之人,你一莽夫有何资格来此。”
知道朱魁是军将出身,有心让他在此出丑。随着袁术的话落,众来宾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与他,低声私语起来。
朱魁深深地看了一眼袁术,沉声到:“你怎知吾不擅琴?”
“哦,既擅琴,就上前抚一曲。”
“好!那在下献丑了!”语毕,转身对着蔡琰说道:“今日魁未带琴来,昭姬小姐可否一借你的焦尾琴?”
“焦尾琴?”蔡琰一愣,是指我手中的琴,只是我从未起过名,他怎么知道。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琴递了过去。
“多谢!”
“请让让!”来的台上,朱魁毫不客气的挤开袁术,随后便盘坐下来,双手按在琴弦上。
“今日有幸参加伯喈先生琴会,就借此时机,弹奏一首在下自谱之曲《将进酒》,请诸位静听。”
“将军请!”
蔡邕领头说着,只有袁术一旁冷哼。
朱魁低下头,双目一闭,稍作凝视,忽的一睁,弹奏了起来。
琴声时而婉转,时而慷慨激昂,接着顺着音符节奏吟起了那李白的将进酒。
听着这清亮、激昂的琴音,众人仿佛出现在黄河之畔,与至交好友举杯论天下;又或是草原夜色下,几个好友喝着马奶,吃着羊肉;皆有一种胸中报复得以施展后,那种无比畅快之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将进酒,杯莫停,钟鼓缀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与尔同消万古愁。”
弹罢,以卢植为首士子一扫早前郁郁不得志之感,心胸一下开朗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当快乐时且快乐,何必执着过去。起身施礼说道:“怀明此曲立意高远,借鹄鸿之志远,写逸士之心胸。植实是佩服。”
“当不得卢公之礼。”朱魁连忙回礼。
“不想怀明不仅可马上杀敌,马下亦有如此情怀。”蔡邕哈哈笑道。
见朱魁谦虚,卢植呵呵一笑,有些歉意道:“怀明勿谦。平波才,定南阳,两战之后,朝堂上无一不知怀明勇武之名,今日方知怀明是允文允武,方才我与伯喈失礼了。”
他二人刚刚的确见朱魁军伍出身,并不待见与他,看来华歆面上,才允许坐在一旁。
“魁琴艺稀松,却被小人刁难,不得已献丑了,见谅了!”
“怀明这是少年心性,应当的!”卢植呵呵一笑后,话锋一转:“观这《将进酒》,真是说出我等士子之心啊,怀明有此文才,不知师从何处?又为何耽搁于兵旅之间,可是无人为你举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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