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阳光明媚。
成熟的麦子,沉甸甸一片,仿佛是一层金色的毯子铺在上面。
江夏郡,麦浪翻滚,眼看已是收获季节,郡里上下已经全民出动,欢喜的收割着麦子。
一处田地前,有一批人一手拿麦,一手挥动着镰刀,可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却并没有注视在收割上,而是张头四顾,像是在巡查着。
今日是丰收第一天,朱魁再一次与臣属们下田收割
身着便服,朱魁挥舞着镰刀一行行金黄的麦子放到在地,而后,周泰把草绳放到地上,甘宁把麦子一掐掐的抱到绳上,王承在后边捆……
镰刀过后,汗水挥洒,一捆捆麦子象投降的士兵,整齐的在地上躺好……朱魁割的好快,挥舞着镰刀象一圈圈射出的光影,一排排麦子应声而倒。
另一旁,蒋琬与张紘联手接过侍卫们递过的麦草,协力拉紧草绳,一捆捆堆成一起,又有其他侍卫抱走。
不一会,远处忽传来一匹急促马蹄声,只见一匹快马从城池方向很快奔来,离的近了,方看清,马上之人正是府中留守侍卫。
朱魁心便是一提,目光迅朝那边望去,唤了声张紘与蒋琬,听听什么事情。
侍卫勒住马,随即便从上面跳下来,并快步来至蒋琬与张紘面前,在其耳边耳语几句。
“大人,有一自称是宫中来的黄门太监,要求见主公?”
“十常侍?”听完对方耳语,张紘先是愣了下,随即言道:“可是携圣旨的天使?”
侍卫摇了摇头“不是,那位公公,说是张常侍的家仆。”
“哦,张让的家仆?”蒋琬面露不屑,说道:“你等等,我二人跟主公禀一声。”
听完禀报后,朱魁也感到有些意外,张让找自己,看来是何进出兵檄文一事,继续挥动手中的镰刀。
“前脚檄文方到,今日张让又来人,看来雒阳争斗凶啊,这样,两位先生也忙活半天,也累了,就代我去见见那宦官,无论何事,你们就先替我应下。”
“是,主公。”
说着,二人牵过一旁自己那匹马,迅上马,随报信侍卫一同扬长而去。
“如今灵帝已死,群雄即将逐鹿,何须顾忌小小一个张让。”朱魁于原地,望着二人远去方向,暗自想着。
见两人很快便没了踪迹,只得摇摇头,继续吆喝田间收割情况。
骑马奔回县城,一到县衙门口,两人便从马上跳下来。
“那宦官在里面?”问话的是张紘。
“是,大人,公公正在偏厅歇息。”侍卫回答的说。
将马缰绳塞于那侍卫手中,便大步向内走去。
至偏厅门外,张紘整整衣冠,与蒋琬示意点头了下,一同大步走入。
“你便是那张让的使者?”
一声轻唤,踏入偏厅后,微微看了一眼端坐在木椅上,左顾右看,抚摸着他从未见过的木椅,真是精致。
“你们是?”双手按在椅把,站了起来,尖声问道:“朱魁呢?他怎么不来见咱家?”
张紘冷冷打量一番,勉强带着丝笑容:“太守公务繁忙,不得空闲,我乃本郡郡丞张紘,张让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便可。”
“你们二人真能做主?”太监不满问着。
“自然可以做主。”蒋琬确定的回道。
太监对这冷淡的态度,大为不满,只是现在局势不在,宦官集团已在危亡边缘,他们这些外出的小黄门也不再敢跟之前那般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