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庆自然没有完全信任这个不着调的姐夫,可是在外人面前,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做出贺家铁板一块的样子,只有这样的家族才不会被人看低。正如某些大家族,家门院子里吵的动了手揭了锅,走出院子门仍然手挽手肩并肩,血浓于水的不是感情,而是在外人眼前靠着凝聚力撑起的一把大大的家族伞。
贺长庆轻轻一笑,指着卜一卦的名字说:“这小子是彭郁的儿子?遗传了他爹的什么?”
何处长现在位高权重,但说到这红色家族里的纷繁芜杂却很难拎得清,自然不会懂得贺长庆言语间带着的淡淡敌意。他稍一思考说道:“我和彭郁接触不多,只是听说过一些。这孩子心思缜密出手狠辣,一旦决定了就会暂时不去考虑后果,可每次事情之后都有处理不良后果的能力。就说他杀掉于俭兄弟的那件事,我到现在也没摸清楚,他是蓄意而为之还是失手造成的结果,如果是故意的,这孩子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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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是故意的,我当时不杀掉于俭的那个兄弟,怎么给他个台阶下?”同一时间卜一卦正在宿舍里声音低沉的对着电话倾诉些什么。
电话是洛神打来的,这个消失了太久的女人终于在卜一卦濒临爆发的时候打来了电话。电话刚开始两个人客客气气的聊起了天。
“你好,我是卜一卦,请问您找谁?““你好,我是洛神。”
“哦,洛小姐您好,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么?”
“没有,我大概是打错电话了,打扰了,不好意思。”
“神姨!别啊!当初我让空守一年空房是我不对,到了上海让你一个人呆着也是我不对,但你这一言不发就走了也算是稍作惩戒了,别玩了,回来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嗯?你这算是想我?那之前那个叫花夏的小丫头是?”
“神姨,你知道么,你走了之后上海的天气都变差了,风很大……”
“说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