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叔!”卜一卦蹭的一下跳起来,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后来去了东北么?”
黄寺微笑着将卜一卦摁回到座位上,没回答卜一卦的询问,反倒是用酒瓶同岑参碰了一下说道:“岑大桶,别来无恙啊?”
岑参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一瓶酒灌进嘴里,夹起一块猪蹄用力咀嚼起来。微微颤动的手指有些握不稳筷子,他恨恨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有什么激动的!有什么激动的!”
黄寺对着后厨大喊道:“老板,搬一箱啤酒来,都算在岑老板账上!”说完话还对着卜一卦挤了挤眼,嘴角的笑容猥琐但亲昵。
老板从柜台后面钻了出来,从这个猥琐男子刚一进屋他就知道这个人同岑参的关系非同一般。之前有几个人称呼岑参为岑大桶,无一例外的都在他这间小酒馆里喝了个昏天黑地,他也是在那些人嘴里才知道这个经常来这儿吃饭的金主姓了这个一个古怪的姓氏。如今又来了这么一位,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对待。
二话没说,老板便搬来了一箱啤酒摆在两人旁边问道:“岑先生,打开几瓶?”
岑参没等说话,黄寺抢先说道:“都打开就行了。这点酒哪够,当年岑大桶要不喝满意了,连战场都不上……”
“黄寺!你说够了没有?”岑参忽然大喝一声,从老板手里抢过两瓶啤酒咬开瓶盖,一瓶递给黄寺一瓶捏在手里,眼神挑衅的看着后者说道:“我先干了,你随意!”说完话仰起脖子咚咚咚的灌了下去。
黄寺冷冷一笑,也毫不示弱的咬住瓶口大口吞咽起来。一会儿工夫,两人手里的酒瓶子就都喝了个底朝天。黄寺将手中的瓶子用力顿在桌子上说道:“还来么?继续?”
岑参摇摇头说道:“黄寺,你不用在我面前做出这幅做派来。我知道当年我喝酒误了事,可后来我也承受了代价,你以为一个大小伙子被撵出队伍这件事好听?你们谁他妈知道我当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有,那真他妈是我喝多了闹的么?还不是那个娘们蓄意算计我们?”
黄寺不理岑参,转头对着卜一卦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叔叔辈,当年我们哥几个在东北特战队的时候,这小子也算我们的好战友。只不过一直觉得我们是靠着你爷爷活着的,人家自己才是真正的大本事,从来对我们也没个好脸子。后来有一次我们去俄国做潜入,这哥们下了车就让俄国娘们的两个大球给迷住了,连带着喝酒,差一点把我们一队人都送在那鬼地方,要不是沈光脑子活,现在你每年还得给我们哥几个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