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晋书一枪打进平静的小旅馆前方的空地上,任贝贝正在和四爷聊着天。被老七放进来的几股势力从一踏进这片战场就发现已经提前有人站在这里,并且人数上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多。知道这恐怕就是老七嘴里的四爷手下的人之后,几股势力各自站成一堆,瞄着远处的小旅馆指指点点。
“贝贝,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们聊聊?”四爷问道。
任贝贝扫了一眼车内横着的大枪上一个明显的凹陷摇头不语,她其实不在意这场战斗谁是最后的赢家,她更在意的是谁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准确的击中空中飞行的物体。可她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这一枪对晋书来说也绝对无法复制,时间、地点、肌肉的敏感度,这三点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重新复制一次。
四爷看到任贝贝的目光无奈摇头,家里这位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在每件事上都追求尽善尽美的性子让他有些苦恼。在任贝贝眼里,没做到百分之百的好就同不做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她输了狙击之后就阻止了其他人的动作,虽然四爷觉得那应该是拿下卜一卦最好的机会,可她对自己不满意,就一定要找个机会重新再来一次。
三拨人先是各自讨论了一阵,又各自选出一个带头人凑在一起聊了几句,最后才三个人一起走到任家的阵营面前说道:“请问哪位是四爷?方便的话,我们聊聊?”
四爷偷瞄任贝贝,发现自家大小姐仍然目光停留在枪身上的凹痕里,只好自作主张的站出来说道:“我叫常益,道上人尊重我叫声四爷,其实叫我老常就行。”
“不敢,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四爷,我们几个人刚才聊了一下,您这个每家人只让进十个人的做法,委实有点不大地道。”一直开口的那个人说道:“但规矩我们都明白,您先来自然有先到的好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没有直接和老七正面冲突的原因。但到了这儿,您是不是要让我们弄个明白,究竟是哪方的大菩萨守在里面,您这么多人都没敢动手?”
四爷挥挥手,让手下人拿过一张图来。这是任贝贝刚才亲手绘制而成,上面将整座小楼的布局和附近的环境都详细的标注了出来。四爷指了指两个被红色圈出来的窗口说道:“楼里的布置暂时没有摸清,可这两个窗口一边一杆狙击是我们亲自试出来的。从这里到对面的正门大概五百米左右,其他的你自己算吧。”
三个男子对视一眼,都无法压制眼底的震惊。首先是测试出对方的两个狙击点,但地上并没有一丝血迹,这意味着四爷手中的消息绝对不是用人命填出来的。那么便只有一个答案,四爷这边也有足够强大的狙击手。
另外,对方两杆大枪瞄着这个方向,五百米的直线距离冲锋大概需要一分半钟,按照正常狙击手三秒装填两秒射击的节奏,保守估计这段距离也需要填上二十几条人命,看了看手底下的人手,每个人心里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炮灰绝对不能是自己的人,这是三个人的共识。
四爷心底暗自冷笑,这是任贝贝计划中的一部分,先让对方只能带上少数人马,对方自然会尽可能多的带上精锐,可精锐这个东西不是随便能拿出来死着玩的,每家每户都不会很多。如果为了这几百万死个干净,自然会觉得不值。
这也是任家想看到的结果,惜命在这种场合下自然是好事,对方不会知道任贝贝已经摇了白旗,在分析出任家有足够威胁对方的狙击手之后,为了保留足够的实力,对方自然会对任家有所让步。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战争开始之后仍然躲不掉炮灰的命运,到时候冲锋是死,不冲锋也会被任家打了黑枪。任贝贝对自家人善良,却不代表着她是毫无原则的爱心泛滥,能将整件事完美结束,才是她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