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辰想到了这个鬼算许旌阳的身份,一时脸色和缓下来:“许先生,我倒是把你忘了,你上来,与我细细说说,现在这情势,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许旌阳轻蔑的看了那些谋士一眼,大步走上去,又躬身道:“镇南侯赵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会帮城主您渡过难关的。”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说这么振奋人心的话,赵天辰都有点感动了,他起身亲自把许旌阳迎到座上,挥手把那群谋士赶走了。
“许先生,现在我真的是一筹莫展,论实力,那个少阳城主已经是散仙了,论手段,他竟然把我一支精锐的神机营都干掉了,我实在是觉得不是他的对手啊。”赵天辰此时放下架子,十分诚恳的说着。
许旌阳郑重道:“城主莫要如此,那个少阳城主并不是那么强大,他这段时间的行动,也不是那么完美。”
许旌阳沉声继续说着:“第一,那少阳城主此番作为,已经坏了帝国的规矩,西南郡守是个蠢材,郡主战败后,他就求和割地,实在是让人失望,但城主您还有更大的靠山,那就是中州郡的镇南侯啊!”
赵天辰叹息:“我也想过,但这毕竟是西南郡的事,中州我赵家虽是靠山,也不好直接求他们插手啊。”
许旌阳笑了:“不错,这里的确是西南郡的地盘,但还有北方山脉呢,那个少阳城主渡劫的时候,把北方山脉都给弄塌了数座山峰,那里可是有一半属于中州郡的地盘啊。”
赵天辰眼睛一亮,拍着大腿道:“我他妈怎么忘了这个,许先生,来,喝杯酒,继续说。”
许旌阳慢饮一杯酒,然后笑道:“这第二,七河城攻打蓝星城的时候,用的是引蛇出洞的法子,为什么要这样?”
他说着哼声道:“因为那个少阳城主很清楚,他要是真敢直接破城,那就会失去人心,就算攻下城池,也会落下个恶人的罪名。”
许旌阳竖起第二根手指:“所以我有一计,城主可以大开城门,然后把紫日城外的那些孤苦修士迎进来安抚,那些都是镇村的百姓,他们肯定愿意来的,只要他们来了,就放在紫日城四门,让他们来守城。”
“可是他们实力太弱了……”赵天辰还是没明白。
许旌阳大笑:“不但弱,而且很可怜,但他们都是纯朴的百姓,只要得了您的好处,必然奋死守卫,那少阳城主我算他绝不敢杀进来,因为他那样,杀的将是孤苦百姓!”
赵天辰明白了,这一招很绝,那少阳城主甚至不愿意杀蓝星城的掌柜们,对这些孤苦的百姓,更是绝不敢轻易动手的。
“这第二计是拖延之计,我们拖延的时间越久,中州城的镇南侯就能准备好,对西南郡进行施压,必要时在北方山脉派出一支军队,代表镇南侯前来调解,这调解来调解去,那个少阳城主必然只能服软,除非,他连镇南侯都敢开战!”
许旌阳侃侃而谈,又说还可以跟西南郡守暗自谈判,把西南郡西部城池的那些城主都调动起来,一起对李少阳进行讨伐。
如此人心所向,那个少阳城主只能放弃紫日城,而到时候,把紫日城和北方山脉的路线打通,有镇南侯在后面罩着,谁敢乱动?
赵天辰欢喜极了,拉着许旌阳的手连声赞叹。
他甚至带着许旌阳到了自己后边的密室,招手让香蝶小妾斟酒陪坐。
这是赵天辰对许旌阳表示亲近的意思,许旌阳暗暗不安,正面而坐,目不敢抬起,始终对香蝶保持着下属之礼。
那赵天辰更满意了,一时喝得大罪才放许旌阳回去筹备那些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