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小明性情阴狠毒辣,却一向自诩是有身份,有素质的人,崇尚的是用手腕整人,用软刀子杀人,对于那种粗暴的行径是一向不耻的,况且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就他那单薄的体格在体态健美,孔武有力的安平身上讨不到好的,这挺身而出用拳头替李冬讨公道的想法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打是打不得了,唯一要做的就是稍候怎么去阴安平了,自家可是有着一个当县委副书记的老子,摆平安平这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实在大材小用了。
“呵呵,反映,那你快去吧,有什么招我都接着了,不过,小张同志,不是我小瞧你,就凭你么,唉,虎父犬子啊……”这个张小明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也不想想,沒了他当副书记的老子,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这话又说回來,就算你老子能替你出头,你就能保证吃定我了,做梦去吧,就是不算方明远、向玉田在省里的关系,单单从郊县论,他老子张书记的上面还有高书记和雷县长呢,谁能压过谁一头去,还不好说呢。
“你,哼,咱们走着瞧……”安平的话并沒有说完,但表露出來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那种漠视的眼神,那种不屑的语气,生生触动了张小明内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臊的张小明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有心想跟安平再争执一番,却发现安平已然挽着李红佳已然扭过了身,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似乎留下了无尽的嘲笑。
“明哥,就这么算了,你看我的手,都成胡萝卜了,这打了我不算什么,但踩了你的脸,削了你的面子,传出去可就成笑话了,咱们郊县谁敢不给明哥面子,东山的志刚,不是一直想跟你拉上关系吗,把他喊出來,狠狠收拾一下这个孙子……”看着安平和李红佳的背影,饱受摧残的李冬捏着红肿不堪的手指,一脸愤恨不平的咒骂不已。
不过,这小子虽然有些缺心眼,但还沒缺到家,知道想要冲上去把安平拉回來再打上一场是不可能了,别说他残了一只手,就是全手全脚的,再加上张小明两个人一起上,怕是都不够身体强健的安平一只手划拉的,这当面不行,那就只能寄希望过后把场子找回來,张小明的老子可是县委副书记,在县里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下面更是依附着大批手眼通天,能量巨大的势力,收拾安平这样一个乡下來的泥脚子,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打打闹闹的,那是泥腿子,粗人才会干的事情,咱们是什么人,咱们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哪能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法,况且,就算是打了他一顿,也就能让他疼上一阵子的,咱们要不就不干,要干就要让他疼一辈子,这事你瞧好吧,我要让这孙子知道,什么叫做疼的刻骨铭心……”张小明望着安平渐行渐远的背影,脑子里想的却是李红佳那张如花般的笑靥,脸上显现出一阵阵地冷笑。
“明哥,你有什么办法,先跟我说说,要不然今天这口气我可顺不过來……”张小明的话里有话,这让李冬的眼神中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期待,多年的同学相处,使得他对张小明在背后阴人的能力有着深刻的认识,自然期待张小明能把安平干个人仰马翻,一雪安平的拧指之仇,只是,看着张小明咬牙切齿的一脸冷笑,李冬突然间沒來由的感到脖子后面一阵恶寒,一种极为陌生和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么办,呵呵,我先把他隆兴镇的帮扶款断了,给他來点开胃菜,让他來求我,让他卑躬屈膝,威风扫地,至于大餐吗,哼哼,二道沟里有大餐,可就要让他吃上一辈子去……”上一次在饭馆里遇到李红佳和安平之后,张小明就对安平上了心,几经打听下,就将安平的底细挖了个底掉,也知道安平的背后有着一些关系,借着这些关系安平才当上了副镇长。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走了一次狗屎运,不可能一辈子都走狗屎运,草根就是草根,再能拉关系,再能挖门路又能怎么样,不知道县官不如县管吗,咱们有帐不怕算,一切都慢慢地來,等回去以后跟老爹吹吹风,再给在组织部当基层科长的姐夫透透话,抓到机会就把他发配了,你安平不是会种菜,会发展经济吗,好就去二道沟吧,二道沟乡窝在大山里面,一个月通一次汽车,一來一回就得跑上三天,你就等着去哪里窝一辈子吧。
一通咬牙切齿之后,张小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自己为安平安排的路十分的满意,阴冷的眼神中仿佛已经看到了安平正在二道沟跋山涉水,两眼泪花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窝在二道沟终老一生的凄惨模样和可悲下场,仿佛看到了李红佳和安平因此而分手,转身投入自己的怀抱之中,处处曲意承欢,时时刻意讨好的娇羞模样,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的让人解气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