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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严重的风湿病,若是下了井,寒气一冲,连步都迈不动,除了给救援增添麻烦,一点忙也帮不上,这个井下救援……”面对现场一百多双眼睛灼灼逼人的目光,李一冰猛的一咬牙就准备接替白娅茹亲自下井。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出口呢,就听到临时挖掘的坑道里传出一阵地闷响,紧接着肉眼可以清晰的看到坑道边土层上突然出现数条裂缝,一大块土层随之坍塌了下去,矿井深入又是传来一声声沉沉地闷响,李一冰刚刚想要下井表现一下的心,顿时随着井下传来的闷响声而瞬间挥飞烟灭。
面子也好,责任也好,前途也好,有命才有一切,若是连命都没有了,面子又有什么用,前途又能看到吗?井下太危险,爱谁去谁去,大不了咱收拾收拾走人。李一冰是一个为了上位能把婆娘都送出去给领导享用的自私鬼,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没必要因为几个贱命的矿工让自己走上绝路。
“哦……”李一冰的话一出口,现场顿时嘘声一片,这让李一冰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一种无地自容的尴尬让他好玄没一头扎到坑道里。但是李一冰的脸皮厚的可以,这份尴尬一闪即逝,随即就把头扭到了一旁,对现场群众的指指点点置若罔闻。
“我去吧,我年轻力壮身体好,又是副镇长,就由我陪着周镇长走一趟吧……”满场尽是一片嘘声,这嘘声可不单是对他李一冰发出来的,更是对隆兴镇全体领导干部的领导能力和威信的置疑,而白娅茹作为党委书记更是首当其冲,哪怕她要亲自下井实施救援,只能代表她个人的想法,也不足以弥补整个隆兴镇班子在群众中的威信。所以,这个时候必须有人把群众的置疑安抚下去,煤矿的事故是自己一手策划的,白娅茹又是自己的红颜知已,安平觉得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挑起这份重担了。
“我也去,白书记,咱隆兴镇还有爷们,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去下井。而且,现场指挥救援也离不开你……”安平脸上透出的坚毅和义无反顾,深切感染了吴铁强,想想一年多来跟安平的相处,以及安平几次对他伸以援手的帮助,吴铁强终于下定了决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建山一向老奸巨滑,人品低劣,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估计他不敢冒这个风险,跟他走一趟,成了算是捡着了,不成,就当把欠安平的债一起都还了。
“通了,通了,坑道挖通了,大家再使把劲,把这个坑道口扩大一些,搭起架子来……”气氛有些沉闷,面对安平和吴铁强的主动请缨,白娅茹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就在犹豫之间,只听到坑道下传来一阵的欢呼声,作业的工人经过努力终于挖通了二号坑道,可把周建山兴奋的大呼小叫。
“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坑道通了,就意味着救援工作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下一步就该深入坑道实施搜救了,这个时候可不是推来推去,争来争去的时候,必须得马上决定下来。
而且,白娅茹也知道,自己下井除了鼓鼓士气,壮壮声势以外,实际的作用不大,安平的头脑缜密,身强力壮,更能发挥好救援工作。但是对于安平的请缨,白娅茹很担心,生怕井下风险莫测,一去不回。握着安平的手竟在不知不觉中颤抖了起来,有如一个送爱人上战场的小妻子一般依依不舍,眼睛里更是变得湿湿地。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于白娅茹的担心,安平没有安慰,重重地一握白娅茹纤细的小手后,立刻扭过头高声的吼了一声:“同志们,井下有十二名矿工兄弟等着我们去救援,大家不要怕,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等到救援结束了,白书记给大家请功……”
“安平,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看着安平的身影消失在深遂的坑道里,白娅茹的眼睛里泪花闪动,一颗心已然悬到了嗓子眼,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安平一定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