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营空无一人,想来是外出训练了。
四十七营位于龙腾骑营的边缘,紧挨步营,四十八营只得在两营之间靠向骑营的地方扎营。整个下午四十八营忙得不可开交,在四十八营与补给营之间一趟趟往返,所有的事都要亲力亲为。天色近晚,四十八营终于落了地。虽然竭力收缩,还是占了四十七营约四分之一的地方。
郭远昂走后,宁锋几人坐在帐外都长出了一口气,“果真是后妈生的啊!根本没人搭理我们,我这心里咋空落落的呢!”张戈最先开了口。
宁锋道:“就算不是行军打仗,不如意的事也多得很,随遇而安吧,都不要想太多,养足精神拿出我们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大人说得对。”吴庸道,“就让这些不可一世的家伙们看看,我们四十八营并不比他们差!”
“没错!”众队长立刻应和道。
吴庸又道:“大人,我想当务之急是更换装备和战马。”
“装备的事我会再去问郭远昂,战马暂时这样。”宁锋道。
“啊?大人,不换马怎么和他们比啊!”张戈急忙道。
宁锋沉声道:“火鬃马和赤焰马差距有限,而且不管什么马种,驾驭才是第一位,这些火鬃马与你们并肩作战数年之久,岂有你们这样迫切换马的?我和你们说过什么,上下一心,如此不念旧义,纵然给你们换了天罡马又能如何!”
宁锋很少露怒,这一番言语登时让众人有些哑然,“以义待马,马以命偿,这护主之威岂是马种可堪?”宁锋又道,牛威却在一旁窃喜起来,宁锋显然已对《万马乾坤》熟稔于胸,说话都能套用出来。
众人沉默之际,宁锋忽地站起,远处蹄声密集,大批战马正朝营地驰来,“四十七营回来了,都各自回到各队守着,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
“是!”众人刚刚散去,伴着阵阵嘶鸣,数千赤焰马如同水泄一般涌进了营地,“你们是什么人!”当首一个高个青年,二十多岁,面容细窄,吊角眼、鹰钩鼻,锐气十足。
宁锋上前道:“这位想必就是四十七营校尉了,我们是四十八营,奉都尉大人命,在此扎营。”
“胡扯!”这校尉立时怒了起来,他用钢鞭指着宁锋,“就算你们是四十八营的,也没道理扎在我的地盘里!”
宁锋脸色一冷,“要问道理你到都尉那里去说,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奉哪个都尉之命?”
“庞都尉!”
“哈哈哈!”这校尉蓦地大笑,“你是哪路军的野狗子敢在老子这里大放厥词,庞都尉让你扎在哪也不会让你来到我四十七营里!限你一炷香内滚出这里!”
“先别急着咬,凡事弄清楚再说!”宁锋怒声道,想不到上来便遇到个如此蛮不讲理还满口污秽之人。
“你说谁咬?你是活腻了么!擅闯我驻地,杀了你都不过分!”
“我四十八营来到龙腾军难道连片驻地都没有么!我劝你老老实实,别把庞都尉拉下水!”说完这话,宁锋猛然转身走去。
“大胆贼子!站住!”校尉大喝一声,宁锋根本不理那人,自顾自朝四十八营走去。“老子还就不信了!全营听令!给我拿下此人!”校尉大吼一声,片刻之间金铁脆鸣,战刀霍霍便要打来。
宁锋突然停下脚本,这一停不要紧,四十八营气得咬牙切齿的战士们顿时泄了气,但宁锋随后的一句话却在四十八营瞬间点燃了无穷战意,“四十八营,全体听令!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