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可是冤枉弟子了,我可是从来不收钱的,我——”张达金登时喊起撞天屈来,只是嘴上喊得响,一双小眼睛却是滴流乱转,如果不是这样,配上那一身仙风道骨的打扮,还真的会以为他就是个高人,可惜得很,此时张达金说话有些猥琐:“我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了,从来不曾骗人钱财,每次出马都是不要钱的,我都是——”
刘浩东冷冷的看着张达金,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张达金的气焰登时给压了下去,刘浩东猛地一伸手,一把抓住张达金的脖子,不等张达金说话,已经从他的脖子上牵出了一条项链,金晃晃的项链足有小手指差不多粗细,让张达金立刻就住了嘴,这还不算,刘浩东指了指张达金斜跨的布包,只是冷冷的道:“这里面是什么不用我再说了吧,你要是好人为什么带着些东西。”
张达金的布包里究竟是什么,除了刘浩东别人不知道,孙倩倩好奇,凑过去一把给扯开了,里面是一队杂物,什么罗盘洛阳铲摸金符,甚至还有一把万能钥匙,看到这些东西,已经估摸出张达金所干的行当,如果说张达金不骗人的话,那简直和老母猪上树一样荒唐,此时张达金的脸上出了尴尬,就只剩下畏惧,实在不明白刘浩东怎么知道的。
“浩东,你怎么知道的?”孙倩倩好奇,刘浩东难道还有这本事:“你该不会是有透视眼吧?”
一句话让在场的女性都有些不自在,真要是有那能力,那她们在刘浩东面前岂不是等于没穿衣服,张曼甚至还下意识的抓紧了领口,真要是那样的话,张曼宁愿去面对危险,也不想再和刘浩东混在一起,幸好刘浩东瞪了孙倩倩一眼:“什么透视眼,是水鬼告诉我的,水鬼说张达金身上带着一些阴气很重的东西,他的怀里还有一件阴气极重的物件,估计着是从坟墓里弄出来的。”
‘噗通’一声,张达金跪倒在刘浩东面前,举起一只手声音有些嘶哑:“师傅在上,弟子对天发誓,弟子虽然盗墓,但是那也是为生活所迫,而且除了盗取一些金银珠宝,那些珍贵的文物,弟子从来没有动过,要是再不能保存的,弟子就偷偷地给文物局送去,交还给国家,你瞧瞧这个账本,这都是这些年我捐出去文物,您可以随便去调查。”
张达金脸色虽然紧张,但是却没有慌乱,毕竟这本账本就足以证明一切,这可不是匆忙间能够查做得出来的,显然之前就有些东西,听着张达金信誓旦旦的说着这些情况,刘浩东随手将账本接过来,打开来还真的记载了一些东西,里面很详实,某一天有什么物件,捐给了那个文物局,接收人是谁,而且附上凭证,看来张达金这番话并非是假的,不过却也不可不防,心念一转,望着张达金淡淡的道:“我有一种能让人说真话的法术,让你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将你所有的事情都抖搂个干净,就连你自己一些好像不记得的事情都能说出来,甚至你几岁尿的床都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
张达金一呆,脸上变幻不定,忽然凑到刘浩东身边,一把抱住了刘浩东的大腿,苦着一张脸道:“师傅,弟子不怕你用法术,只是有些话不好再别人面前说,咱师徒俩能不能去一边没人的地方,不然说出来什么,就怕在师娘面前有些不合适。”
“那也行,这样吧,你先说说你自己的事,一会我再比对一下。”刘浩东吐了口气,双眼看着张达金却有些凌厉。
张达金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这才叹了口气:“师傅,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要为了自己活命挣扎,那时候穷呀,没有办法,为了活命坑蒙拐骗什么都做,偷过生产队的粮食,下过别人家的院子,不过那时候只是偷些吃的穿的,后来生活好了一点,在做那种行当自己也觉得下贱,所以就不再偷了,偶尔的一次我遇到哦了几个道上的兄弟,那一次开始和他们盗了一个墓,不过我们也明白,这可是天打雷劈的买卖,所以我们这群人定了一个规矩,只取里面的金银财宝,那些文物倒出去一定早晚出事,所以就把文物捐出去,而且保证尽量的不动墓穴棺椁,不惊动里面的主人,只将金银珠宝取出来卖掉,什么时候真的缺钱了才干一票,只是这也不是长久的营生,所以我就开始装神弄鬼的,不过越是接触多了,就越知道道家的神奇,所以心生向往,这才有了后来的学道,那之后我几乎就不再做盗墓的营生,只是帮人看看相看看风水,有时候帮人做个法事,就凭我这张能言善道的嘴,能把死人都忽悠活了,所以也是混得不错,而且这东西不害人——”
“不害人,你怎么知道不害人,或许你没有想过害人,但是你不学无术,根本不懂得这些,就干随便编排,特别是风水之术,原是宿土众阁看家本事,这东西是差之毫厘失之万里,一个风水龙脉可以兴盛一个家族一个城市乃至于一个国家,但是一旦出了问题,也是会祸害一个家族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你真以为是闹着玩的,你随便一说,也许没事,但是也许会破坏风水,弄个不好甚至会让一个家族死绝,你还觉得无所谓吗。”刘浩东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一惊阴沉下来,这番话却不是吓唬张达金的,茅山图解上曾经对风水也有些介绍,不过自承只是一些皮毛,真正地风水手段还是众阁传承下来的,只是如今已经很难见到他们了,而且众阁也禁制风水术士再为国家城市看风水,就怕会闹出大乱子。
张达金身子一震,低下头不敢说话,好一会忽然抬头:“师傅,我错了,以后好好跟着师傅学本事,绝对不在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