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晓川暗自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上午还跑去上班,要是烧坏了怎么办。
晓川二话没说就去若初的衣柜里胡乱拿了身衣服出来,伸手就去撩若初的被子。
“啊!爹地,你要干什么?”若初大叫一声死死地拉住被子的两个角,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晓川。
晓川被若初的喊叫吓了一跳,待到稳下神来,严肃地说,“若若你醒了,那好,能不能自己穿衣服?我们这就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若初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红扑扑的小脸努力地摆出一幅倔强不屈的样子。
晓川的双眉拧到了一起,他还没有对付不听话的孩子的经验。
若初看到晓川也是一脸的坚持不让步,想了想,祈求似地说:“我要上班的,今天有很多事情。”这个解释总可以吧,况且她现在真的是满脑子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稿子。
“班就不用上了,我准你假,下面的事交给我就好,我们必须去医院,要是再不穿衣服,要不要我帮你?”晓川丝毫也不让步,看若初的脸越来越红,嗓子也沙哑了许多,要是真的烧出点什么毛病了,他该怎么和秦南秦北交代。
“我穿,我穿,那爹地,你可不可以……”若初边说边指了指门外。
“我去客厅等你,需要帮忙叫我。”晓川转身往外走,唇边挂上清浅的笑,将她现在的矜持和昨晚的样子忍不住做了对比,然后心里又把他自己骂了一遍。
“呼”,若初长出了一口气,还以为出了家门自己就自由了呢,没想到爹地也这么“鸡婆”,看来离自己想要的那种绝对自由,还差一段距离,没办法,谁让自己选择了呢,来慢慢改造爹地好了。不过忘了问了,爹地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上午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在美国吗?如此神出鬼没,还有,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卧室来的呢,难不成?那不是……被看光了!
想到这,若初猛地用双手捂住眼睛,可怜自己还叫人家出去,羞都要羞死了,怎么会这样,下次一定要听老妈的话,绝对不能在洗澡的时候睡着,绝对不能。
“若若,你还要不要出来。”外面传来晓川不耐烦的声音。
“啊,等下,马上。”若初哑着嗓子回答,不情不愿地开始穿衣服,然后强撑着摇摇欲坠地走出卧室来。
晓川就在门口等着,一把扶住了她,“怎么会这么严重?”走路都不利落了。
“没事。”若初硬扯出一个笑容来,她也纳闷,自己身体一向很好,怎么这次病得这么急这么重。其实她忽略了,受凉只是一个诱因,主要原因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生活没规律,还老是熬夜,营养又跟不上,铁人也架不住她这么折腾的。
晓川将若初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外走。
“爹地,我没事的,快放我下来。”若初急急地说。
“别乱动。谁让你在浴缸里睡着了,下次别这样了。”晓川这时已经抱着若初走到了门口,若初正配合他去开门。
“你,真的是你?啊……”若初说完就将脸埋在了晓川宽大的怀抱里,再也不好意思出来了。
“怎么了?若若?若若?”任晓川怎么叫,若初就是埋起头来装鸵鸟,不过也没多久,晓川就把她放到了车里。
车子开动,若初仍然闷闷的不说话。
“在生爹地的气?”晓川瞄了眼后视镜中蔫蔫的若初,想逗她说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她还没有被烧坏了脑子。
“没。”
“那怎么不说话。”
“嗓子疼。”显然还在闹别扭。
思维清晰,晓川放了心,同时加大了车速。
到医院打了一针退烧针,又观察了一会,若初的发热基本退了下去,也吃了点东西,晓川才稍稍放了心,若初吵着回去,晓川本想让她再留院观察一天,奈何拗不过她,只好又把她带了回去。
若初在车上要求去“镜像”,被晓川言辞拒绝,若初想了想,回家一样可以做事情,就没有再坚持,谁料到,刚回到房间,晓川就跟进来将她书桌上的电脑拿了出去,若初敢怒不敢言,只好按照晓川的要求卧床休息。
直到确认若初已经睡熟了,晓川才偷偷出门,他要去超市买东西,医生说若初有低血压和贫血的症状,需要加强营养。晓川并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刚刚在网上找了一些适合病人的食谱,自己也只能照着单子去买了。
对于若初,晓川满心愧疚,他本可以将她送回家,或者交给晓晴,这样也许若初会得到更好的照顾,但是他却不想这样,他想要自己照顾她,让她尽快的活蹦乱跳起来,这也是他一个做父亲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