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正好,你看你爸和你弟弟,因为一个球还没完了。”秦南向若初告状,是想转移另外两只的注意力,却看到若初脸色不对,走路也不像平时那么健步如飞的。
“若若,你怎么了?吃饭没?”秦南走到她跟前,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探若初的额头。
“吃了,妈,就是搬家有点累,我先上去休息了。”若初低着头没有看秦南的眼睛快速地说道,说完也没和秦北若祺打招呼,径自上楼去,但是在背后看起来,那步伐相当疲惫。
秦北停止了和若祺的争论,快速地看了秦南一眼,秦南也回望他,转身也要上楼去看看若初发生了什么事,“南……”秦北叫住了她,秦南回头,秦北冲着她摇了摇头,秦南又往楼梯上看了看,若初已经消失在拐角处,叹了口气,走几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我们吃水果吧。”
秦北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秦南明白他的意思,女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想心事。
晓川并没有和米歇尔一起过夜,甚至都没有和她发生关系,米歇尔伤心之下酒店也没有呆,直接去了机场,不过走的时候她为晓川留下了一句话:“什么时候回心转意就去美国找她,她会等他两年,两年后她也不确定她是否会变。”
晓川傻傻地看着米歇尔随便上了一架到欧洲去的飞机,内心平静如水,他知道她在等她的挽留,但是此刻,他心里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给秦北打了一个电话问若初在家没,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也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不想回家,于是又破了一次戒,去酒吧灌酒,反正那个家回去就他一个人。
其实他也不明白他自己怎么想的,不想轻易地再介入一段婚姻是对另一方负责任,但是现在看不想结婚却并不单纯是这个原因了,就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不想轻易的去改变,尽管他也知道早晚会改变,那就过一天算一天吧,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去考虑这些恼人的事。
若初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没起床,秦南就不得不担心了,本来昨晚回来的样子就挺让人费解的,上了楼才发现,这丫头发烧了。
其实若初昨晚一直到很晚也没睡着,后来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然后就是不断地做梦,但这所有的梦都和爹地有关,包括小时候在波士顿发生过的事,还有现在住在一起发生的事,还梦到了爹地和她一起画那面手绘墙,那梦境真实得就像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一样。
秦南上去的时候,若初还在昏睡,只是脸红扑扑的样子让秦南心生疑虑,用手一探,才知道怎么回事,使劲摇醒了若初,让秦北开车载着若初去医院,退了烧回来后,这孩子仍然是继续睡,秦南干脆住到了若初的房间陪着她。
周一的时候,秦南看若初烧虽然退了,但是脸色仍不好,饭也吃不下,就让她继续在家休息,若初也不拒绝,倒是让秦南纳闷。这孩子虽然体质不好,但是很要强,从小的时候,不管是否生病,只要能走路,就坚持上学,从不缺课。
而这次,似乎也不再关心工作上的事了,让休息就休息,目光也没有神采,似乎对一切都不甚在乎的样子,精神就一直萎靡着,好像是厌倦了尘世一般,秦南不担心她的病,倒担心她是否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打电话给晓川,告诉他若初生病了,暂时不去上班,恐怕还要在家住几天。晓川当时没说什么,放下电话,心里才开始担心起来。
米歇尔说若初进来后就走了,当时晓川没看到若初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看到了米歇尔的裸体,然后以为撞到了自己和米歇尔的私密之事,而若初还是一个女孩,难道生病和这个有关系吗?晓川有点怪自己,当时就应该追出去,于是一上午心神不宁,稿子看不下去,审了好几篇全都毙稿,可怜了今天提交给他审稿的编辑了。
下午晓川实在坐不住了,买了一束花去秦宅探病。
秦南请假在家陪若初,晓川一进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刚从楼上若初房间里出来下楼梯的秦南。
“听说若若病了,我代表《镜像》来看看她。”晓川说着将手里的花递给秦南。
秦南微笑着接过,“这孩子体质不太好,可能是昨天帮同学搬家太累了,也没什么大病,我就想让她在家多休息一下,害你担心了。”秦南边说着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若初刚睡着,晓川哥你先坐吧,晚上在这吃饭,你好久没来了呢。”
“呃,不了,我晚上有应酬,到这看看,若若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晓川没有坐,找个理由离开了秦宅。
知道她没事就好,见到了能说什么呢?他确实也不知道要同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