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乎这个傻瓜,”他靠近她,手指划过她的唇,“他就跟这些花一样,自命清高得令人生厌。”
无视他对自己的诋毁,麦麦昂起头,笑得温婉,“我们的约定生效了吗?这些花现在应该是我的了吧。”
挑起眉梢,眸光流转,“区区一个吻就算取悦我了?”
“我……”麦麦目光微垂,有些无奈,有些羞涩,“我……我不知道要怎样做……”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并不会排斥他。相对的,在他面前的她却像个透明人一样,将心底所有的情感都坦露无遗,藏无可藏。这让她充满了无力感,自己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只因她的爱未曾停息。
他的笑,有丝邪佞,注视着不知所措的她,慢慢府下身,附在她的耳边,“闭上眼睛,”
这个男人是个妖精。
他的话,蛊惑十足,摧残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每个字,都像是灵活跳动的音符,在她的脑海中激起一曲令她沉醉的旋律。不由自主的,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温室。回眸,看着双眼紧闭的女子,深邃莫测的目光,有冰冷,有不羁,有疑惑,有妖冶。
她的手在轻颤,可仍是乖巧的任由他牵着。
眼前,漆黑一片,心却变得更加明亮,她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得到。他在自己的身边,他是万俟狁,这就足够了。
盯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他竟有丝莫名的愠怒。她的心里一定在念着他,之前的万俟狁!这个想法令他浑身不舒服,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直到她脸上出现吃痛般痛苦的表情,他才缓解了心头的烦躁。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她知道,这是他靠近温室旁的屋舍,扑面的青竹气息,又让她想起了那个淡漠至极却又温柔至极的人。
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眉眼,耳边是他醉人的呢喃,“为了他,为了那些花,你什么都肯做?”
她微笑着,点点头。
身上一阵凉意突袭,让她不自觉的瑟宿着。缓缓的睁开眼,对上那对充满戏谑的眸子。
“为我宽衣。”
眉心轻拧,幽眸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寻找着那抹熟悉的悸动。可除了美到失真的绝世风华,她看不到其它。
下巴猛地被攫住,迫使她迎视自己,“在你面前的不是他!看清楚,不是他!以后我要你完完全全成为我的女人!”
惩罚似的狠狠吻上她,双手毫不留情的裉去她身上的衣服,拦腰一抱,怀若无物的将她抱到榻上。颀长的身子瞬间欺上,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吻如暴风雨一般砸下来。
麦麦紧紧闭上眼睛,眉间纠结不开。
不要气他,不要恨他,他是狁,他病了,他绝不是有意在伤害她……
他的吻,没有任何温度可言,占有似的掠过她的唇瓣,滑至她的颈间,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
感受着他霸道不失缠绵的索取,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狁,她爱的人。
仅凭这个信念支撑着,她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哀怨的女人一样,他为她可以倾其所有,同样,她也可以毫无保留。
他撑起双臂,支在她的身体两侧,长发垂落两边,完美的脸庞上情欲未裉,挂着阴柔略带嘲弄的笑看着她,“你的心,远没有自己的身体诚实。”
欢悦过后的冷嘲,又一次将她击得溃不成军。视线不些模糊,顾不得遮掩自己的裸露,就那样直直的望着他,悲哀,伤痛,不舍,怜惜,伤自己的同时,他的心可有在痛?那个温柔清淡的狁,可会默默神伤?
霸道邪肆的目光,渐露疑惑,望进她犹如深潭海漩的瞳眸中,他竟开始点点的迷失。恍过挣扎与复杂交替,他突然痛苦的俯下身子,双臂微弯,离得她好近,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
“你怎么了?”麦麦紧张的扶住他,盯着他时而痛苦,时而纠结的面容,心早就揪成了一团。
渐渐的,他平静了下来。
再次睁开眼时,眸底清明一片,没有邪狞,没有冷漠,只有深入骨髓的疼惜。
温柔的将被子拉过,包裹住她。伸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麦麦,”
他……他叫她麦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