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呆在涿浪堡,这一仗或许要打些日子。答应我,不管前方战事如何,你都不许参与。”
麦麦盯住他,上前一步,眸底满是诱/惑,“你确定不需要我这位曾经以少胜多,名震天下的女帅出马吗?”
“呵呵,”万俟狁被她逗得失笑,“如果连上阵打仗还需要妻子出马,那要我这丈夫还有何用?”
“也是。”麦麦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先前有些伤感的气氛被冲淡许多,她相信他会凯旋而归,犯不着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看着他那抹足以魅惑众生的笑,麦麦又毫无自制的失神片刻。不可否认,她的燕北国君丈夫的确是十分俊美,可那个一声令下屠杀三千兵的星宿,就像个来自地狱的索命使者,令人生畏。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麦麦的注视令万俟狁有些好笑,眼中毫无掩饰的惊艳,会令他对自己的男儿身产生质疑。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麦麦的目光有些痴迷,喃声问道,“狁,我一直想问,你,知道自己很俊美吗?”(表拍,写了这么久,影子对这个问题好奇死了。)
万俟狁微楞,随即轻笑出声,伸手揽住麦麦,“那又如何,也只不过是几十年后的一堆尘土而已。”
如果这也算是尘土,那可绝对是优质型的。
“不过,”万俟狁话锋一转,眉间溢出一丝妖娆神韵,“若是能令你喜欢,我倒是要感激它了。”
这等于间接承认了吗?
天色渐黑前,两人返回到涿浪堡,大家心里体贴的紧,命人将晚膳送到翠绡居好让这夫妻二人多些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他们则在前院摆起了露天席。酒桌上,不管是喝酒猜拳、行酒令、唱歌跳舞,所有人都在尽情享受着战前的最后温馨。
万俟狁将涿浪堡交给了沉稳的翼宿,另调三万兵给他以防万一,并命阿商带领白衣圣女们随时保护在麦麦身边,其余的四宿都要随兵出征。
鬼宿依旧跟白衣圣女们叫嚣着,时不时的还要听轸宿的叨念。娄宿又即兴的编排了一段舞蹈,折磨得侍卫们叫苦连天。翼宿则是浅尝几杯,并随时叮嘱他们不要贪杯以误了正事。酒过三巡,翼宿方催着大伙赶紧散了去,好好休息准备明早出征。
鬼宿看准自面前走过的芯叶,顾不得旁边人的促挟目光,一把扯过她,“你跟我来一下。”
“喂,去哪里啊?”芯叶的脸颊一红,不悦的瞪着他,却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臂。随着鬼宿一直绕到清幽的东院,这才微微挣扎了下,“有事吗?”
鬼宿“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件用红布包裹的东西,潇洒的塞给她,“呶,这是给你的。”
“切,我为什么要收你的东西啊。”芯叶嘴上虽不齿,却还是好奇的拆开了红布。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芯叶倏地楞住,抬起头询问似的看着他,“这是……”
“感动吧?意外吧?”鬼宿得意的挑挑眉梢,“这可是我雕得最好的那个。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你,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神韵,有不有入木三分?”
芯叶的手里是一尊用木头雕成的女子雕像,而他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
“你说,这是最好的一个?你雕了多少?”芯叶敏锐的问道。
“几十个吧,”鬼宿挥了挥手,“哎呀,谁还记得那些啊。快说,喜不喜欢?”
望进他既得意又期待的神情,芯叶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塞满了。握紧手里的木雕,芯叶点了点,“做得不是很烂。”
“什么,不是很烂?!”鬼宿不满的大叫,“我拿给亢他们看,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是你了,做得这么神似,你应该说很好才是。”
芯叶头痛的抚了抚额角,她终于知道,他们几人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掩嘴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