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竹转过头,不再注意两位后妃,而是撑在窗椽上,隔着纱窗看外面。街道两旁跪满了百姓,所有铺面和房屋都挂上红灯笼,想必晚上点灯后,一定很喜庆。孟心竹不由地想到中国五十年国庆大阅兵,特别是士兵方阵那整齐划一的梦幻步伐,每当看到这里时,她都会不由的感叹一番。而这里的国庆之日,却是去搞什么祭祀,如果不是因为想到有机会可以离开皇宫,她才没兴趣参加呢。因为想到这次自己是要死遁,所以她没有让如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跟来,她也害怕自己会因为他们而心软。
林妃在孟心竹对面坐着,她留意着这位最近突蒙圣宠的妃子,她听说竹妃的歌曲很动人,皇上就是被她的歌声吸引了,连全国最有乐才的十皇子也对她夸赞不已,可是就她这付久病的尊容,林妃其实很难想像皇帝会喜欢上她。林妃又转头看看居于中位的月妃,她正在闭目养神,以自己对月妃的了解,这个女人是不可能让别的女人迷惑皇上的,可她现在怎么对于竹妃一点反应也没有呢?真是怪呀!
前往东都祭祀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月都,便北上往昌水去,到了那里,他们再改坐船上东都。晚间,孟心竹在自己的帐篷里收拾行李,十王妃突然走了进来,“竹妃皇嫂,车马劳顿的,您的身体还吃得消吗?”
孟心竹笑了笑,“我没事。”
十王妃挽起孟心竹的手臂,“若皇嫂不累的话,我们出去走走吧。”
“也好,坐了一天车,也真想好好透透气。”
“是呀,”十王妃拉着孟心竹边走边说,“听说明天就到昌水了,到时候就要坐好几天船了,想走都没地方了。”
祭祀大队分了外中内三层安营,皇族居于内帐,孟心竹和十王妃在内帐里走了一圈,就坐在篝火旁,十皇子也坐在一旁。
“浩,皇兄他们呢?你怎么不和他们在一起?”
“我才不想跟他们在一起呢,整天都在谈国事,还不如在这里吹吹风,看看夜景来得逍遥自在。”
孟心竹笑了笑,“像王爷这般洒脱,不为权力所诱惑的,还真是难得。”
“哈哈哈,皇嫂夸赞了,小弟我不是不想被诱惑,只是生性顽劣,没资格被诱惑。”
“名利、权势就像诱惑罂粟,你会惊羡于它的美丽、诱惑,与此同时它也会如蛇般向你逼近。世间有几人能做到既沉浸于它的美艳,又不被蛇咬伤?”
宏德龙浩抬头看看竹妃,他不由地眯眯眼睛,“罂粟?是何物?”
孟心竹不由地失笑了,“一种植物,花朵开放时美艳无比,令人不能移目,可它的果实却一种毒物,沾上它的人都会陷入一种梦幻之境,留恋着那种虚境,而没办法再自控,只能日复一日的依赖着它,直到将生命全部耗尽。”
“罂粟!的确就是名利和权势,人们一旦尝到它的滋味,就舍不得也没办法离开了,皇嫂的比喻恰到好处!”
“十王爷谬赞了。”
十王妃显然对于这样的谈话没什么兴趣,“皇嫂,现在月高风静,不如给我们唱首歌吧。”
“没错!臣弟一直都想再次拜听皇嫂的歌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