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看看孟心竹,闭上眼,靠在她的肩膀上,疼痛令她不停地发抖。
孟心竹诊着她的脉,眉头越皱越紧,月妃并没有怀孕,但却有着血崩之状,她掀开月妃裹在身上的被褥,她的下身已经开始流血。孟心竹一边吃力地把她扶回床上,一边大声叫着:“来人!快来人!”
大帐内一片混乱,侍女一盆盆的把血水端出去,太医正帮月妃止血,而月妃已经痛苦到无力呻吟,脸色惨白。孟心竹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刚才扶月妃时用的力量,却令她体内的金针更猖狂,疼痛令她不住地打着冷颤。
良久,太医站起身,满手是血,冲孟心竹摇摇头。孟心竹忙上前再次诊着月妃的脉向,既然没有怀孕,就不可能是媚药或者是激烈的房事造成的小产而大量出血。唯一的解释是中毒,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会让女人出现血崩的症状?端哲,是他下的手!可是为什么?
大帐内安静了,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孟心竹坐在床边,握住月妃的手。
月妃微微转过头,看着她,惨白地笑了笑,“没想到,能送我最后一程的,居然是你。”
“别这么说,你——你会好起来的。”
“是吗?你也相信我会好吗?你希望我好吗?”
孟心竹点点头,眼睛湿润了,她突然明白了所有的原因。
月妃好好看了她一会,“你的眼睛真得很漂亮,要哭的时候更让人怜惜。”
“月妃!”
月妃闭闭眼睛,她已经明白是谁对自己下了毒手,是那个她爱过的,却又想要她性命的狠心人。她原以为,离开月皇,至少还能拥有着他的爱意,但他却已经对她动了杀心,在杀她的同时,也不忘对她凌辱一番。而她,却为了这样的男人,放弃了成为母亲的权利,这是老天对她背叛月皇的惩罚,她不由地叹道:“我输了,输得好惨,输得什么也没有了。”
孟心竹紧紧握着她的手,“月妃,你并不是什么也没有,你有爱,你爱龙湫!”
月妃闭着眼睛,“我没有爱龙湫,他只是我的猎物,我对他只有利用的关系。”
“你骗得了自己吗?”孟心竹感到月妃震了一下,“如果不是爱,在亚都你就不会有那片刻地犹豫,而刚才你也不会拒绝端哲。你的拒绝只因为你已经爱上龙湫了,你只希望属于他一个人,当爱产生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再是卫国的奸细,只是一个爱着龙湫的女人。”
月妃的眼泪顺着眼缝流出来,“竹妃,我恨你,因为你,我失去他。可我也要谢谢你,因为你,让我发觉这个男人对自己是多么重要,原来我是真得爱上他了。”
孟心竹轻轻为她抚去眼泪,“月妃,对不起,对不起,我原本无心闯进你们的生活。”
“不用道歉,”月妃睁开眼睛,紧紧握住孟心竹的手,看着她,“原来我为了自己的爱去别的国家,把身体献给别的男人,只希望能为那份爱贡献自己的一切。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在决定去月国之时就已经死了。可是在月的日子里,我的心活过来了,因为一个叫宏德龙湫的男人而活,可是我却逃避了,拿什么任务来当借口,一直不敢承认。直到他离开我,直到他眼中的关怀给了别的女人,我妒忌了,我恨那个夺走他的女人,我终于明白自己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