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对不起,我不是在怪你。我说那些不是在怪你,不是。”
孟心竹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点着头,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她的龙湫不会怪她,她的龙湫舍不得怪她,她的龙湫只会宠着她,由着她,惯着她。
“好哇!竹娘子,还以为你有多贞洁呢,原来你背地里偷男人!”
两人转过头,看着站在院门口,一脸惊愕的陈媒婆。这婆子一边指着两人,一边慢慢走进院子,“亏我侄儿还把你当个宝,非要娶你进门,这还没过门呢,就红杏出墙了!我现在抓个正着,看你还怎么说!”
龙湫目光很冷地看着这婆子,他紧紧捏了一下正准备说话的孟心竹,“你想怎么样?”
“怎么办?”陈媒婆阴笑了一下,“公了就上祠堂,让全镇的人来评评理。私了也可以,竹娘子乖乖嫁到奚城去,你们的事,就这么算了。”
孟心竹看看龙湫,她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臂的力量在加重,她看到他眼中的火花,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完了吧,完了吧,敢打皇帝心爱之人的主意,还不完了吗?
“她的夫婿还在,你就强迫她另嫁他人,恐怕去了祠堂,要问的是你吧。”
陈媒婆不由地盯着这个男人,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他说这类话了,难道他会是墨镯的爹吗?不可能呀,今天在学堂门口,明明听到墨镯叫他叔叔!
“夫婿?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吧!不然这么些年也不会没打过照面,连墨镯都没见过他!”
“陈媒婆!”孟心竹已经抹去脸上的泪珠,“他就是墨镯的爹!我的夫婿!”
龙湫搂着她的腰际,看着她,嘴角不由地上扬。
“你说他是,他就是吗?”陈媒婆轻哼了一声。“拿出凭证来,三媒六聘,洞房花烛的凭证。不然,谁相信他不是野男人!”
龙湫一怔,听了她的话,他的目光黯淡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他一直欠着孟心竹的事。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着她的右手,轻轻拉起袖子,轻轻拨弄着那被绑在手臂上的墨金镯子,“就知道你会这样绑着它,”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同样的镯子也被绑在手臂上,“我也一样。”龙湫转头盯着陈媒婆,目光寒的令那婆子不由地混身一怔,“知道这镯子的意思吗,那是两个人的名字,你当媒婆的,应该知道信物对于两个人的意义吧?”
林可风和龙浩离开竹屋,去安排焰族的事情了,待他们回到湖边,正见到陈媒婆对孟心竹的指责。两人相互望望,不由地摇摇头,皇嫂可是皇兄的心呢,让皇嫂为难,不就是跟皇上过不去?这媒婆和她的侄儿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了。
陈媒婆不是笨人,其实今天仔细看到这个男人就已经猜到了,墨镯跟他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今再看到两人手上的带着镯子,又岂会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男人不是好惹的主,既然还不明白这男人的背景,就还是先别把他惹火了,还是回去和她那个侄儿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她当媒婆又岂能没点个机灵劲呢?再说听到墨镯叫这男人为叔叔,估计这里面还是有文章可做的,就先从这丫头身上下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