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霖看着坐在地上手摸着脖子龇牙咧嘴的公子,不厚道的闷笑了几声。
沈烨凉斜眼看了看他,虽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却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德行。
“事情你都清楚了?”声音凉凉响起,带着点久居上位的威严。
“是。”寂黑里梁霖躬身应道,心里却是在想,萧奈呀萧奈,我好崇拜你!
“公子好计谋,算到那萧奈今晚会夜闯县衙。”
沈烨凉沉静的眨眨眼,嘶——脖子更疼了。他明明都睡得那么熟了!
“县衙那边你去。”正了正声色,沈烨凉施施然起身。
他和萧奈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保证能实时接触到第一手资料,有梁霖先去疏通一下,他们才能更好的办事。
梁霖颔首,却想到公子不会武功,夜视能力太差,遂应道:“是。”
沈烨凉摸索着走到桌边,坐下:“你和萧奈交过手?”陈述的问句。
“是。”梁霖摸不清公子的心思,“在八方客栈那天晚上,萧奈发现我来了。”
“如何?”
“唔,萧奈身手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她的轻功,还有她手无寸铁,比起我却更甚一筹,属下真是没想到,女子也可以这么厉害……”
他话未说完,就一阵风中呼啸而来,探手一捞,便是一只茶杯,还有满手的水。
“问你这个了吗?”
“额,公子的意思是?”
“她的伤怎么样了?”自从她能走能跳之后,他就没有亲眼看过那些伤口了。
“唔,看她那样子,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公子,是不是让她好的太快了?”人家养伤不过三月有余,您可确定短期内可以攻下一个汉子的心?
沈烨凉刚想反驳,却瞬间住了口,胸口更闷了些,抄起茶壶直往口里灌水。
与此同时,萧奈也顺利的进了县衙。县衙后面便是县令住的地方,夜色寂凉,整个建筑都黑乎乎的。
几个值守的人也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萧奈随手抓了一人,问清楚书房的位置,撬开门阀,进去了。
自七月三日日至九月七日,短短两月有余,便出现七宗命案。
第一宗,于七月三日在小镇最西边湖畔发现。被害者衣着华丽,仪容整洁的躺在湖边,身边撒着时下最鲜艳的花卉,乍一看像是睡着。后有渔夫走进一看,才发现女子已然遇害。
卷宗上记载,这女子在生前已失踪五日,发现时,距离死亡时刻已有一天,观察女子身上伤口,手腕处被淤青严重,并被拉扯脱皮,说明被捆绑,甚至吊起。身上鞭痕无数,两个ru房上有刀割痕迹,共计二十八刀。无被羞辱痕迹,但下ti有被硬物损伤。
按照伤痕的新旧程度来看,也就是说,女子在死前,遭受了将近七十二小时的折磨。
萧奈皱眉继续看下去,这份资料写的很详细。
县衙捕快随即展开调查,发现女子不过一普通农家出身,家人恪守本分,没有结任何仇家。
追查死者身上衣料和胭脂水粉,无果。
第二宗,于七月二十二日在小镇西北某街区发现。早上各家各户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却发现一女子坐在藤木编制的花椅上,容颜安详,穿着不俗。
后,日上三竿,众人才被一声凌厉的尖叫吓到,再回头看,那女子已然没有任何生气的倒在地上。
卷宗上记载的内容,与第一宗命案相似,只是施虐工具有所升级,不再只是单纯的刀与鞭子,女子身上多处有被烫伤的痕迹,下ti处明显。
作案手法从这里就开始升级了,只是县衙的人忽略了这一点。
短短十九天,已经快被压下去的案件又重新出现,很明显是同一人所为。
恐慌小范围的蔓延开来。
萧奈看着卷宗里对受害者的调查,又是普通农户的女子,与第一个一样,都是二八年华,都没有什么仇家。
追查死者身上衣料和胭脂水粉,依然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