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王舒就跟周妮说了。
周妮半信半疑的问,“他真想把娘接到自家里?”
“他叔亲口和我说的,这还有假,”王舒心烦的说。
“看你那出息样,你就一句屁没放,你傻呀,他叔那个孬心眼子,这是给咱点眼药吗,前几年他怎不让你娘住他家呢,看你娘快不行了就忙着往家接,他是接你娘家住吗?他是接个孝名,连这个也看不出来,白活了几十年。”
王舒略有所悟,忙问,“那你说怎办,让娘住到咱家,你又不同意。”
“谁说我不同意,看你娘病的那个样,也活不了几天了,咱老大,还是死在咱家好。”
“住咱家,让娘住那儿?东屋里冷,娘的病弱身子受不了,总不能咱住东屋,让娘住北屋吧。我看,他叔家宽敞,娘愿意去住就住吧,外人愿说啥就说啥。”
“谁让你窝囊,没钱盖屋,你说的倒好,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孩子正在成人的时候,外面说三道四的,孩子们在人脸前怎抬的起头来,你又怎出门?”周妮说的振振有词。
“那他接娘家住我总不能不同意把,”王舒没好气的说。
周妮张了张嘴,她不知说啥好了,真要把婆婆接来家,那还清闲的了,别说自己有病,就是没病也得让她气出病来,不让她来,住在那边,这名声?她心里激烈的争斗着,恨不得那老东西快点儿死,死了啥都干净,一了百了,活着,拖累死年轻的,真是块心病。
她在心里咒着,咒那老东西快点儿死,现在死了才好呢。
王舒见她皱着个头一声不坑,也不再理她,翻个身就发出了鼾声。
看丈夫睡了,她拉灭了灯,躺在炕上左想右想、前想后想,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恨王森,恨不得把牙咬碎,和他娘一样的孬种胚子,想使我难看,坏我名声,老娘偏不上你的当,偏不钻你的圈套,那死老婆子接家来有啥可怕的,我偏要和她睡一个炕上,看她能吃了我。
这可不是前几年了,你气我,我还气死你呢。
王森,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让我不好过,我也让你好过不了。
突然,她心头一亮,计上心来,惊喜的她差点儿喊出声来,她笑着拉开了灯,先给孩子们掖了掖被子,又捏住了丈夫又高又大的鼻子。
王舒一巴掌打落了她的手,嘟囔着,“快睡吧,干啥?”
“死猪,就知道睡。告诉你,我想把你娘接咱家来住,”她压低了声音附在丈夫耳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