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鹏祥,干了一个月的家教,人家很满意,多给了他一百块钱,腊月二十七,他和博士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省城后,小姨家的饭店关了门,看门的人告诉他,小姨一家昨天就都回老家了。
夕阳已经摇摇欲坠,看来得住一晚了,看门的老王给他安排好住的地方,又做好饭和他一块吃了,闲着也是无事,他想起谢芳,就想去看看她,和老王说了声,他就出了门。
到医院一打听才知,谢芳病了,她病得很严重,谢芳的爸妈悲痛的和他说:“她腹腔里发现了个恶性肿瘤,手术后不但没好。反而扩散了,最近检查发现她的肺部也有肿瘤,看来她没有多少时日了,”说到这里,痛哭失声,“多好的孩子呀,她才刚到花季,老天怎这样待她呀,让她得这样的病!”谢芳妈自言自语。
谢芳的爸妈都是教授级的医生,病的情况他们很了解,也很无奈,当今的医学界还攻克不了这样的顽症,只能想尽办法延续她的生命。病着的女儿时常喊“鹏祥”这个名字,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走时能再看一眼鹏祥。
父母并不清楚鹏祥是谁,也不知女儿和他是怎认识的,女儿从来没和他们提起他,现在的女儿半昏迷半轻醒状态,说不明白,也问不明白,四处打听她的同学,都学从没听说这个名字,根本不认识,也许女儿说的是胡话,就是真的也很难满足女儿的心愿了,让我们上哪儿去找这个不存在的鹏祥。
现在,鹏祥突然来了,谢芳的父母是惊喜万分,还真有这么回事,再看鹏祥人不大却一表人才,聪慧之至,一见面就很喜欢。
病房里,看着靠氧气呼吸,浑身插满管子,已经说不清楚话的谢芳,鹏祥泪流满面,才一个多月没见人都这样了,真是使人难以接受啊。
看着谢芳,他想起了王洁,王洁也是肚子里长瘤子死的,难道是自己的原因,怎么和自己有过交往的都长这样的病,和她相见才两回啊。他怀疑过自己,可又想不清为什么。
他的突然出现使谢芳醒了过来,而且看上去神情也好了许多,这些日子想见的就是他,像有感应式似的。
鹏祥以来到她床边她就感觉到了,紧紧的抓住他的双手不松开。鹏祥俯身凑近她,轻轻的呼唤她,忍不住的泪水滑落在她的脸上,滴在了她的唇边,她的小嘴蠕动着,像是吸着久渴的甘露。
不一会儿,奇迹发生了,谢芳本来苍白的面庞渐渐红润起来,心跳也趋于正常。这瞬间的变化使谢芳爸妈惊奇不已,他们呼唤着女儿,谢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妈妈惊喜的泪水涟涟,“芳芳,你觉得的怎样了,鹏祥来看你了。”
她的目光移到鹏祥的身上,久久的看着,努力的想笑笑,嘴唇动着,“别急,别急,我知道,我知道。”鹏祥安慰她。
她紧紧的抓了鹏祥不松手,生怕他飞了似的,目光老是盯着鹏祥,“我不会走的,今晚我陪着你,”鹏祥在她耳边喃喃的说。
谢芳爸看在眼里,他向妻子使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并嘱咐护士暂时不要打扰他们。
病房里静悄悄的,谢芳很是兴奋,她能低声说话了,“我知道,你会来看我的,刚才我梦到你了呢。”
“是吗?没想到你病得这样厉害,要是知道,我早来看你了,你一定会好的。”鹏祥劝慰她。
谢芳努力的笑笑,“见到你很高兴,我说过,我等你,永远的等你,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你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忘不了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鹏祥笑着摇摇头,为逗她开心,他和她说着周明德挨打的事,这算是恶有恶报。
护士进来起针了,谢芳自己关掉了氧气,护士退出去以后,谢芳伸开双臂,鹏祥明白她的意思,俯身和她拥抱了一下,并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说:“祝你早日健康。”
谢芳并没有松开他的意思,她小嘴微张着,眼睛微闭着,像是期待什么,呼吸也变得急促。鹏祥明白,他没有考虑,轻轻的迎了上去,初吻是甜蜜的,使人终生难忘,谢芳尽情的享受着,满面的羞色。奇迹不断地出现,谢芳觉得他不那么难受了,胸部也不怎么疼了,病突然的好了许多,就像是鹏祥在她身上施了一种魔力,不但精神好多了,浑身也觉得有了力气。
谢芳的爸妈进来看着女儿,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女儿怎一下子好了这么多,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打量着鹏祥,看着女儿,好像不认识似的,谢芳的妈妈还握握鹏祥的手,摸摸他的头。
鹏祥被她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怎好。
“妈,你干啥呢,”谢芳怪妈妈粗鲁举动,不满的说。
“啊,没什么,看到你好多了,妈妈很高兴。”
谢芳爸轻声的把鹏祥叫出来,来到了办公室。
“孩子,告诉我,你有啥特异功能吗?”
“特异功能?”鹏祥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和我女儿是怎么认识的?”
鹏祥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是把认识谢芳的经过说了。
“是这样,孩子,刚才你没来之前,我女儿病得很严重,都昏迷不醒了,我怕她熬不过今晚,可是你出现后,我女儿突然醒来,精神恢复得这么快,不像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因为一般人回光返照也就是瞬息的事,都好几个小时了,她是越来越好,这在医学上是无法解释的,她妈正在和她做检查,我觉得你不是一般的人,或者说你身上有特异功能,你再流几点泪水,我化验化验。”
鹏祥愣愣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泪水不是说流就流的。
“那我给你化验化验血好吗?要不我带你做个全面检查。”谢芳爸急切的说。
“叔叔,我又没啥病做啥检查,放心吧,我很正常。”
这时,汪老、焦教授和任教授推门进来了。他们的突然出现使鹏祥很吃惊。因为这段时间,三人频繁的找他,说些对他来说漫无边际的话,他是似懂非懂,却不愿配合他们,能躲就躲。
这事谁也不知道,暗地里做的,这也是鹏祥和他们之间的协议。
但是,他没想到,他们会找到这儿来,鹏祥很不高兴,低声和汪老说:“你们不讲信用,说好过年这段时间不打扰我的。”
汪老笑了笑说:“这可是我们的家,你这么尊重的客人到访,我们能不来欢迎你吗?”他又手指着谢芳爸说:“你们认识了,他也是我们工作组的一员老谢。”
“谢谢你,孩子,不管怎么说,你使我女儿的病好多了,我应该好好的感谢你啊,是我给汪老打的电话,你不会怪我吧?”谢芳爸摸着他的头亲切的说。
鹏祥还能说啥呢,“那你们答应我,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妖怪了,”鹏祥说。
“好的,我们答应你。不过现在,你要按我们说的去做,行吗?”
鹏祥点着头。
回到病房,谢芳妈正在给女儿喂饭,见鹏祥进来,谢芳高兴的,又很羞色的和他打招呼。鹏祥接过了谢芳妈手里的饭一口口的喂谢芳,笑着说:“很长时间没吃饭了吧,多吃点,会好的快点。”
谢芳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该多好啊,看丈夫在外招手,忙蹑手蹑脚的出来。
老谢的办公室里,汪老和大家介绍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孩子遇上他是孩子的福气,他的身上一定有某种特殊的成份克制癌,刚才的检查说明了一切,短短的几分钟接触,就几滴泪水使她的肿瘤有萎缩的迹象,那么他的血液里含的成分是否更多一些呢?”
“你的意思要他给谢芳输血,用他的血来杀死谢芳血液里的癌细胞?”焦教授说。
汪老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是最好的办法,效果一定很明显。就是还存在一个关键问题,他的血型是否和芳芳的血型一样呢,要是不一样就不能冒险输血,他毕竟不是我们地球人,就是血型一样也不能冒险试验,毕竟人命关天。”
“那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先化验一下他的血型再说,”任教授说。
“就怕他不肯,”老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