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鹏程真的和阿妹去了县城。临走时,村里很多人都看见了,都很惊奇,真是没想到啊,愿不得离婚,原来是这样。
立时,村里就传开了,都感到意外,都不大相信,阿妹可比他小很多啊,怎会跟他。愿不得去给阿妹提亲的都让富贵撵了出来,原来如此啊,愿不得儿子离婚,春梅不急不躁的,外面传啥也不放心里去,看来早就说好了。所有的人恍然大悟,都明白过来。
阿妹,多好的闺女啊,人长得那个好看,足一米七的个头,不胖不瘦,杨柳腰亭亭玉立;弯弯的眉毛像两弯新月,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摄人魂魄,看你一眼就会使你想入非非,那鼻子挺直秀气,樱桃小口微微上翘,不笑不说话,一说迷死个人。
她人不但长得好,还很能干,手儿也巧,绣的那个花啊草的跟真的一样,而且温柔贤惠,多少人家的男孩子念着想着,托人提亲。媒人刚说半句,富贵就一口回绝,就一个“不行!”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再说就会毫不客气的把你请出来。
原来,这凤凰早已选好了梧桐树。村里人都感叹,这好媳妇怎都进了王家的门,看来老王家又要兴旺起来。
话传到了贤的耳朵里,她不大相信,就来问。春梅和她说了,她才深信不疑。
“原来这样啊,愿不得我和他爷来做工作碰了一鼻子灰,”贤笑着说着,她又低声和春梅说:“你知道吗,咱嫂子有意给金成说呢,我和他爷来的那晚,去他家里,她和我说的,就是嫌弃富贵的家庭,门不当户不对的,还有点犹豫。当时我还劝她来,孩子多好呀,反正又不是富贵亲生的,咱要的是媳妇,和富贵没多大关系,再说富贵这几年也好多了。咱哥哥很愿意,咱嫂子有点犹豫,光怕外面说。”
“真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福贵从没有和我说起过,”春梅说,她很惊奇,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这事要是让你嫂子知道了,她准不高兴,没看鹏祥丈人来时,她妒忌的样子吗,这再跟她抢儿媳妇,还不知气得怎样呢。”
“这是她不明理,一家女百家提,人家愿意跟谁就跟谁,这又不是一件东西,宁愿咱吃亏让给她,这能让吗?”
“事是这么说,你嫂子的脾气,她还管这些,你看着点吧,她一定生毛病。”
“她愿意怎生就怎生,她要是敢在鹏程的事上做手脚,我和她不散伙,”春梅很生气的样子,孩子已经够难的了,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个相中的媳妇,而且人家也很愿意,不管是谁,要是敢破坏儿子的亲事,她就敢和他们拼命……
贤还真没猜错,周妮听到鹏程和阿妹的事,气得不轻,还有这样的荒唐事,敢和俺夺儿媳妇,也不看看自己是啥东西,而且还是二婚,就想娶人家小闺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猜想一定是富贵的馊主意,阿妹不一定愿意。愿不得那天春梅硬把他安排到酒席上,我就纳闷,原来是给他灌迷魂汤,想要人家闺女了,真是没想到,春梅还有这一手,真是小看她了,家里都这样了还有这德性。
在常人眼里,丈夫坐牢,儿子离婚,这就是家里塌了天,能熬过来,死不到这场上就不错了,没想到人家活得还很自在。小君也是,好好地把东西拉走干啥,这不正合了人家心意,是和他们闹,往死里闹啊,这好了,还想回来,门也没有了。
不管怎么说,儿媳妇不能这么被他夺走了,好事不能都是她的,一定想办法夺回来,她琢磨了一上午,中午饭也没吃,就来找春梅。
进得屋来,春梅正在吃饭,见她来撅着个嘴不愿意,知道为啥,却装作啥也不知的把她让到屋里,问她吃了没有。
“和你哥哥生了一上午的气,气都气饱了还吃啥饭。”周妮生气的说。
“好好地,这有咋啦,”春梅问。
“还说呢,你哥哥就是个老封建,志浩妈给金成说媳妇,就是富贵家的阿妹,金成很愿意,那边阿妹也很愿意。你哥哥嫌弃人家富贵,一直犹犹豫豫的不怎么愿意,事情就拖了下来,弄得金成天天哭丧着脸,不愿意,这不,也不出去干活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睡杠觉。你说孩子愿意就行了,还管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老辈里不就是个穷光蛋,穷的一家人盖一床被子,还嫌弃人家,气得我和他打了一上午。”
周妮说得嘴角泛白沫,还不时用手拍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有这回事,我还从没听说过,不是说金成找的媳妇是北乡的,”春梅问。
“那个早散了,”周妮撅着嘴说。
“这是啥时候的事呀,我怎不知道,福贵常来,也从没听他说起过,他要是真知道了还会给鹏程提,”春梅满是疑惑的问。
“他怎不知道,都快三个多月了。”周妮冷冷的说。
“那也许是阿妹不愿意?给你回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