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得知老头子给司徒泽升职的时候,脸上连一丝异样都没有,舒夏看了眼男人,觉得他太平静了!
“你就不担心么?”上官云已经开始给自己的儿子布局了,在司徒玦最没有攻击能力的时候。
男人被问,突然朝着舒夏轻笑出声:“小夏夏,我该担心什么?”
难道要担心,他的太子宝座不稳,屁股已经快要掉了下来?“司徒泽一点点的接手公司,是不是根本就是你的计划?”舒夏看着男人,只不过这个计划,在意大利事情之前,就已经由龙燕倾在暗中布局推动了!
“你说呢!”男人没有给出正面回答,他是真的不担心,而且相反的是,他很希望,他的屁股能尽快从那个位子掉下来。因为他从来都不是要当太子的,他,是来造反的!
舒夏没有再问,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不只是会骚包的卖弄自己过人的皮囊,他的心思,不比司徒铭少,同样也不比司徒铭善良!
可是,她心里却知道,他的深沉冷酷也好,歹毒算计也罢,永远不会针对她!
“你知道老头子从小给我灌输的是什么思想么!”司徒玦突然转移了话题,这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和情绪和女人聊司徒正史,聊这个家。
“他说,不管是司徒铭还是司徒泽,都只是我可以随意差使的下人,比佣人地位高一些的下人!”
男人浅笑着开口,目光充满了嘲弄,这就是他们的父亲,从小教育他的不是兄弟有爱,团结互助,而是告诉他,他们,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只是将来为他卖命的佣人!
舒夏听着,眼神也微微有了变化,这一个多月以来,这座别墅里的变态,她领教了不少,明明生活在21世纪,可这里却俨然是封建社会残留的部落,妻妾成群,明争暗斗,兄弟相争相残,女人,只是一个商业联姻的工具。
但对一个还是孩子的司徒玦,教育他不要将血缘兄弟当成亲人,而是看成下人,这样畸形的思想,恐怖的令人诧异,今天,兄弟三个的明争暗战,和司徒正史的教育有着脱不了的关系,他,亲手在他们幼小的时候,扭曲了他们的灵魂。
“我不希望,将来我的孩子也在这样一个宅子里,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混蛋!一个满心扭曲的怪物!我也不希望,我的家,还有其他女人!”司徒玦认真的看着舒夏,最开始的迷茫,渐渐变得清晰,最后更是让他决心,决心,要毁了这里,毁了这个变态的家!
女人在司徒玦说到孩子的时候,眼神顿时变了,却又赶紧掩饰起来,她迟迟不告诉司徒玦,小不点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危险还没有真正解除,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她的小不点,生活在这样变态的家里!因为她在司徒铭哪怕是在8岁的司徒蓉身上,看到了耳濡目染的可怕。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还是会在这里,可是却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司徒玦说的肯定,18岁成年那年,如果他没有遇到这个女人,或许,他现在剩下的只有冷漠残忍、不择手段。或许,和司徒铭,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如果他愿意,只会比司徒铭更坏,更无情。
男人说的深情,舒夏耳垂有些微微泛红,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努力维持一贯的高冷。
“不遇见我,你也会遇到别人!”女人说完,特别想骂自己一句,真特么矫情!
“遇到别人,度我成魔,遇见你,不愿成佛!”男人突然收敛了所有笑容,那样一张绝代风华的脸,只需要静静的看着,那双凝聚了天地灵气的眼睛,慢慢多了霸道之气,浑身围绕的妖孽气质,也在瞬间多了俾睨天下的华贵尊容!
一面之缘,一生纠缠,一念之间!只要做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也不愿做悲天悯人心怀天下的佛!
女人没有回答,因为面对这样的司徒玦,一个对视,胜过千言万语。
司徒正史在公司,给司徒泽安排了一个总经理特助的职位,而现任的代理总经理,是司徒正史的心腹,这样的空降高职,公司里不少精明的人精们,都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
司徒铭被踢出了公司,而原本胜算最大的司徒玦身负重伤,司徒家组洗牌的时候到了!
司徒泽一早,换上了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年轻的脸庞多了一丝沉稳,那双总是没有多少威胁性的眼睛,也多了厉色锋芒。看上去颇有几分司徒铭的影子。
甄露因为生气,昨夜半夜没睡,今早起的晚了,别人早餐都用过了,她人才下来。结果人才从楼上刚下来,就看到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三妈,早!”司徒泽主动笑着打起了招呼,只不过唇边的笑意,是带有报复意味的,他记得上一次,甄露说司徒家不养闲人时候的盛气凌人、张扬跋扈!
风水这东西都是轮流转的,这一次只是刚好转到了他这里!
“哼,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身西服,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了!”甄露瞥了眼司徒泽身上的西装,质地精良,价格不菲,可越是这样,心里憋得气越多。
“三妈过奖!”如果论年纪,司徒泽今年才大学毕业,根本就是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可是在司徒家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连司徒蓉都有心机,作为哥哥,司徒泽也不可能是一无是处。
“可惜,就算配了个好鞍,也只是匹不成气候的马!”上官云这一次明显摆了她一道,这个仇,她无论如何都要报!
被比喻成马,还是不成气候的马,司徒泽眼里的笑意依旧,现在,甄露说他没关系,过不了多久,他这匹马,就可以任意踏烂她的一切!
“你也别得意多久,不是你的东西,手段再多,也不会是你的!”司徒泽的眼神无疑让甄露心里的怒火疯狂的烧了起来,连掩饰都忘了,狠狠的朝着司徒泽说道。
“三妈,这话,你该对大哥说!”司徒泽笑着说完,上了司徒正史给他配的轿车,上班去了。
被晾在一边的甄露,恨不得将身边的古董陈列架推到,她平日里说一句话,四房的人哪里敢回嘴,现在,连着小子,都敢和她顶撞!
女人因为愤怒而渐渐扭曲了脸孔,回到自己的卧室,就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甄远,我要你帮我收拾一个人!”
“上官云!”甄露边说着,指甲突然用力的划过贴了壁纸的墙面,立刻,原本光滑的壁纸表面,出现了一条明显的划痕,上官云,敢窥视她的东西,就应该想到窥视的下场。
挂断电话,甄露的气才消了一些,上官云,你好好的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凭司徒泽,也想接手家里的公司,痴心妄想!司徒家,必须是老大的!
而司徒铭,今早收到了欧阳笑通过法院送达的传票,协议离婚不成,她只能走诉讼离婚这一条路,尽管最后可能会赔上自己的声誉,可是这场婚姻,她一天都不想再继续下去。
男人看着手里的传票,欧阳笑竟然聘请了帝都最有名的华律师,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将传票撕毁,男人眼里透着嘲讽,欧阳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离婚,就做梦吧!
将手里的纸屑扔进垃圾桶,男人眼中锋芒毒辣,看的对面的甄染一阵心惊,自己找上司徒铭,这个表哥合作,会不会选错了对象!
“这样看着我,你怕我会吃了你么!”司徒铭看着盯着他瞧得甄染,冷笑着说道。
甄染立刻收回自己有些狐疑的目光,酷似甄露的五官,透着野性的魅惑,“表哥,你是我亲表哥,怎么可能吃我!那叫*!”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可不认为我现在有什么能力能帮到你!”司徒铭不想和甄染费太多口舌,直接了当的奔入了主题。
“表哥,如果我说我想要司徒玦,你会帮我么!”甄染笑着开口,眼里是对司徒玦的势在必得,这个男人,她从小就想要占为己有,却没想到让人占了先机!
“染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傻到帮你去和舒夏争司徒玦吧!真如了你的愿,我连甄家这个可以仰仗的后台都没有了!到时候,我岂不是自掘坟墓!”司徒铭将酒杯里的酒喝净,戏谑、嘲笑的看着甄染。
“表哥,甄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就算我得到了司徒玦也一样!”甄染信誓旦旦的说道,司徒家的家产谁得到了,她并不关心,她只是纯粹的想要占有那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