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暮霭笑着说:“嗨,何必租房呢?我大爷搬到镇上去住了,他那院子不是空着呢么?又是在村子正中间,不像咱们家这么蹩脚,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对啊!”柯永利又咧嘴大笑起来,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
柯暮霭继续说:“他那院子大,房子也大,显得亮堂,你找点人,在外屋砌上火墙,三个屋都装上炉子,弄两截柜台卖瓜子饮料,香肠炸豆,外屋放两个麻将桌,西屋火炕烧热了给他们打扑克,你和我妈住东屋,到时候单是一毛钱一壶的茶水也能让你把钱成堆赚回来。”
“好!好!儿子说得好!”柯永利激动万分,直接就要过来亲柯暮霭。
看着那满口臭气的黄牙,柯暮霭赶紧止住:“不过还有一件事为难,我恍惚听说我大爷那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年根底下就要搬进去的,你要用还得尽快跟我大爷打招呼,如果人家已经定下来了,咱们要么找别人家,要么就把租金给的多一点。”
“给他个屁!”柯永利一拍桌子,“别说还没租出去呢,就算真住进来人,也得给我规矩地把房子腾出来!”他借着酒劲,两眼通红,仿佛被夺了食的野兽,“这事根本不用问他,明天我就把锁撬了搬进去,我看他敢不让我住一个!还租金,一分钱也不给他!”
柯暮霭心里头暗算,表面上又为难地劝了几句,直到把柯永利的真火劝上来,大骂柯永胜和张慧燕,几乎要掀桌子了才算拉倒。
整个过程当中,白玉环母子两个就在一旁看着。
景云松心里头想着:木木早上说要把他爸弄出去,腾出院子自己住,下午就来真格的了,他爸那人看着穷凶极恶,仿佛监狱里刚出来的,满脸横肉,好不恐怖,自己都不敢跟他对视,却没想到他竟然能这样谈笑自若,一顿饭的功夫,就真的让他爸心甘情愿地搬出去了。
白玉环心里头想的却是:本来以为柯永利是个没用的,只能坐吃山空,原本还打算跟他过几年,等把那十万块钱花光就去找下家,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发财的道道。
她跟着前前夫曾经去过镇山的棋牌社,现在脑海里还时常回闪着那老板脖子上的金链子,而且这种事,一般人干不来,比得有能镇住场子的人才行,而柯永利干别的不行,但要用来干这个却最适合不过了!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头欢呼:要发财啦!要发财啦!
第二天早上起来,柯永利先把景云松送去镇上的小学,回来就去了柯永胜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