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白钧翼起来,发现景云松竟然在厨房里做早餐。
白钧翼有点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泛红:“你在做什么呢?”
景云松仿佛偷吃了肉的猫一样,乐颠颠地忙活着:“土豆泥焗牛绞肉,很好吃的,呐,那边还有一道干爸做的小炒肉,说是你最爱吃了,我们还做了粥,还去前面食堂要了奶油花卷来。”
“哦。”白钧翼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洗漱完了回来路过厨房,又问了句,“木木呢?我记得他每天都起的很早,而且早餐都是他掌勺的,怎么今天偷懒了?”
“木木啊,昨天晚上累着了,在楼上睡着呢,待会我把饭给他端上去。”他心情舒畅,就差横起小曲来了,手上忙活得飞快。
过了会,许乐阳去外面跑步回来,柯暮霭也从楼上洗漱完毕下来了,他早起习惯了,到了时间自己就醒,再想睡个回笼觉也不能,躺得心忙意乱,还不如起来轻省。
看他走下楼梯,景云松赶紧把盘子放到饭桌上,然后过来扶他:“宝贝儿你怎么下来了?我还想着待会把饭端上去喂你吃呢。”
“我怎么就不能下来了!我又不是……”柯暮霭白了他一眼,看着许乐阳把白钧翼搂过去小声解释,他摆摆手,“我没那么矫情,就是有点……不太舒服,哎呀没事了,你去端碗吧。”
他走到沙发前,看着桌上的菜,有些意外:“松松,你现在行啊,会做这么高端得菜了!”
景云松拿过两碟小咸菜,脱掉围裙,美滋滋地坐在柯暮霭身旁:“那年你还记得不,郭镇东考上高中请客,咱们过去,他做了一道法式煎土豆,你们都说好,我记得当时你看的眼巴巴的,就差流口水了!我在北京找了专门的大厨教我做法国菜,你这里材料太少了,就只能做这么一个土豆泥焗牛绞肉,等回头咱们再买些机器和材料,我给你做更多的,我现在能做八八六十四道法国菜,还不算甜点之类的。”
“那好啊,以后咱们家的饭菜都由你来做好了!”柯暮霭还挺感动的,用匙舀了一勺,还真挺好吃,他嘴角向上翘起,这生活还真挺美好的。
“没问题,只要一直按照昨晚的模式走,我就做菜,如果要是调过来,就你做菜给我吃,你说的要平等的。”他眼睛亮晶晶的,十分盼望着柯暮霭能被自己的菜吊住胃口。
昨天晚上,他洗完澡,纠结地进了卧室,生硬地跪在床上,摆好造型,结果柯暮霭嫌弃他肌肉太多,肌肉太硬,抱着不舒服,就开了天恩,允许让他在上面一次,不过自己的机会也不放弃,要攒着,等以后高兴了再拿出来用,他还用笔在墙上花了一横:“以后我每让你一次,就画上一笔,看最后能攒多少个正字,等哪天你惹着我,我就一股脑拿出来全部用完!”
景云松看他要写正字,就猜到他以后让机会能成为惯例,所以才像捡了八万块钱一样。
“好啊,不过那要看你做饭的手艺怎么样了,如果不好,我就要调过来!”
“没问题!你要对我有信心,肯定能喂饱你!”
白钧翼在旁边听他俩对话,心里直突突,他来山庄的时间并不多,没看出来柯暮霭是同类,这下震惊之余,又隐隐松了口气,按照道理作为长辈的遇到这种事是应该劝劝柯暮霭和景云松,但自己本身就是“上梁不正”,有什么资格劝人家?吃着景云松的土豆泥,心里头百味参杂。
吃完饭,许乐阳带着白钧翼回县里,他如今就在那里办公,镇上的厂子规模太小了,现在只做普通的锅炉和过去客户的售后服务,新型的,大型的,都在县里的总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