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她怎么安安静静地死了呢?
宋若桐全身都哆嗦了起来,倏地想涨起来,却是双膝一软,坐在了地上,抬头戾目看向宋暮槿,伸手指着门的方向,“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你胡说八道……”
宋暮槿并有动,看向宋若桐的目光很平静,“上次是三皇子妃挑唆你加害我的吧?”
宋若桐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目光狠狠地看着宋暮槿,“你要杀就杀吧,左右现在你人多,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就是死也不会说半个字了?宋暮槿看着她,问道,“是三皇子把你藏在这里的吧?”三皇子游手好闲,是青楼楚馆的常客,不定与长欢阁还有关系,他藏一个人到这里,那不是很件简单的事?
“胡说八道!”宋若桐目光怨恨地看向宋暮槿,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宋暮槿害得她跑了出来,是她害得自己只能藏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是你,都是她害的自己!宋若桐恨不能扑过去跟她同归于尽。然,人数力量悬殊,她只能把愤怒压在了心底。
“谁胡说八道了,你不信自己出去随便拉个人问问看!”妙心道。
“你们不是来杀我的?难道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宋若桐哈哈哈笑了一声,对宋暮槿道,“难道你还这么好心来看我不成?”
宋暮槿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你一次又一次地加害我,我当然是要讨回些利息了!”说着拿了一把匕首出来,灯光下匕首寒光凛凛。
“你……”宋若桐恐惧地看向宋暮槿,“你敢……”想跑,然脚如是生了根一般,而且就算她能跑,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小翠已经被打晕了,屋里都是她宋暮槿的人。
“你说我敢不敢?”宋暮槿用匕首比划了几下,“你觉得我是把你的另一边脸划花了呢?还是……。”
“不要……”宋若桐扑通跪下了下去,哀求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你,看在你曾经也当过我姐姐的份上,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宋暮槿用匕首抬起了她的下巴。
宋若桐满目骇然地看着宋暮槿,额头上的汗水如一颗颗有如豆大,突然往后倒了下去。
居然吓晕了!宋暮槿低头看了她一眼,收起了匕首,往外走,“我们走吧。”
就这样?妙心愣了下,起身和米兰佩兰等人随了跟了出去。
走出了那小院子,妙心问道,“北北,就这么走了?这么轻易放过她?”
宋暮槿顿住了脚步,吩咐徐阳说道,“让人盯紧了,看宋若桐会和谁联系?”她这么惊惧之下,肯定会联系藏她的人。宋暮槿不会是自己跑来这里藏起的。
宋若桐不是冲动的性子,一般人说的话她不会相信,只当是有人故意挑拨她现身,所以,她亲自来亲口告诉她外面的消息。
放过她,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原谅她,怎么可能?
恩怨,她宋暮槿向来算的清楚。
“我就说吗,怎么能这么轻易原谅她!”妙心道。
“徐阳,一旦她和人联系了,你把消息给武宁侯府,邵家,嗯,还有陆霆和二皇子都送个信过去。”宋暮槿低声吩咐道。
徐阳忙应道。
“如此那就热闹了!”妙心抚掌。
“最后,嗯五哥那边也给他送个消息,把我的意思跟他说了。”宋暮槿低声笑道。
他们闹得厉害,总得有人过去收拾才行。
徐阳一笑,“是,夫人。”
……
屋里的宋若桐已经醒来了,呆呆地坐在地上。
炎热的夏天晚上,她却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冷得心脏都一阵阵地紧缩了起来。
‘她’已经死了。
遗书?她什么时候写遗书了?
谁那么了解她和细雨细云三个?自己身上的贴身之物?玉佩,那玉佩自去年被火烧了后,因为当时脖子上有烧伤不能佩戴任何收拾,所以带了十多年的从不离身的取了下来,就一直收在了匣子里。
谁,谁会让她死——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可是,那怎么可能?那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家人?宋若桐抱着了脑袋,喃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然,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是抱着膝盖缩在桌子下面,放声痛哭了起来。
她就是知道宋暮槿把人送去了大理寺,她才跑出来的。
事情闹去了大理寺,肯定会连累侯府,连累惠妃娘娘和七皇子,她怕父亲,祖母,母亲会骂她责罚她,所以她跑了出来。
她是想等事情平息了后,再回去。
不想,他们却让自己‘死’了,还捏造出了遗书出来告御状。
那她若是回去了,那他们是不是会亲手……
宋若桐不寒而栗,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唔”躺在地上的小翠嘤了一声,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发痛的后脑勺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往屋里扫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了缩在桌子下的宋若桐,“姑娘,他们没有欺负您吧?他们人呢?”
宋若桐听得了她的声音,慢慢地从桌子下爬了出来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看了过去,沉声问道,“你为何没有告诉我!”
自己在这里住了几日了,除了告诉了自己外面有人大肆寻找自己外,其余的她什么都没有提。
她为何不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是昨天的事了,两天一夜了,她竟是一个字都没有跟自己提!
是刚才他们跟她说了什么吗?小翠愣了下,朝她走去,“姑娘,您说的是什么事?”
宋若桐扬手一巴掌就打了下去,“死丫头,你为何没有跟我说我已经死了的事?”
小翠被打得嘴角出了血,抬手抹了嘴角的血迹,道,“小姐,他们是想激小姐您出去呢,您千万别中了他们的计!”
别人说的她不信,然宋暮槿说的她相信!宋若桐森然看向她,“我要见你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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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哪一家好呢?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