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专用电梯,上了五十层,电梯门一开,办公室空空如也,沙发上摆着的衣服也不见了。他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就算是他这样把脸子当板凳坐的男人,此时此刻,也没了勇气。
走进卫生间,关掉还在滴水的水龙头,望着湿漉漉的地面上那件满是高跟鞋印的雪纺衫,蹙了蹙眉。
他几乎可以想象她当时是怀着怎样的憎恨和厌恶来踩这件衣服的。
她在发泄,就这样把有过他的痕迹的衣服丢弃在地上,临走了也不肯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分明就是打定主意要让他回来看到这副场面,她知道他讨厌杂乱无章,便故意把卫生间弄得一塌糊涂,以示与他作对的决心。
他失笑,摇了摇头。也没叫秘书过来收拾,竟心情不错似的亲自打扫了起来。
六点,他打了个电话到执行部,她的秘书却说她不在。
想了想,他又拨到别墅,吴嫂也说她没回去。
他拧了拧眉,有些不安起来。她是个很死板的女人,尤其在工作上,即使被他气得不想上班,她也应该要会她的秘书交代一下去向的。
凌衍森有些懊恼,侵犯她自尊的结果竟是自己找不着她了。
那么一根筋的女人,死守传统,他对待她的方式又那么极端,她不至于是想不开做傻事去了吧……
想到这里,凌衍森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翻出电话,这栾城里他能使得动的人不少,地方就那么大,总能搜到她身在何处!
可是两个小时过去,天都黑了,他还是没有听到他想听的消息。
他有些慌了。
正要驱车去去找,手机响了,瞅一眼来电显示,没有好脸色的接了起来,“你可真会挑时间!没屁要放老子挂了!”
那头,周继荣眼大无辜,回眸瞟一眼沙发上虚软着爬来爬去,胸前沟壑深深的女人,笑得贼贼,“疯子,我首先申明,纯属再次巧合。”
凌衍森正焦头烂额,一听他不着边际的话,怒火擎天,“你他妈再憋着屁不放老子就让你去你老爹面前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