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是和凌衍森一起回到别墅的。
这简直让前来开门的吴嫂成了木头人,随后一声尖叫,一直问陈姐她是不是在梦游。
凌衍森黑着脸,上楼。
清妩红着脸,也上楼。
刚从楼梯跨到廊道里,凌衍森着急接一个电话,匆匆开了主卧的门,走进去,反手便关上了。
清妩望着那扇紧闭的门,顿了顿,脑袋有些木了。她暗骂自己不知羞,凌衍森还没要求和她同床呢,她自己反倒按耐不住竟然理所当然的想要走进主卧!
明明上次吵架后,她的东西都搬回了原来的卧室。
她在主卧前站了一会儿,便走回自己的卧室,麦医生说从近期尽量不要每天洗澡,所以她便宽衣睡觉。
凌衍森挂断白琴的电话,跟变了个人似的,浑身炸毛,一直无法安然,最后他把主卧套间冰箱里一冰箱的酒都端了出来,瘫在地上,一瓶一瓶的启开,一杯一杯往胃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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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琴把手机捂在怀里,像捧着什么心爱的宝贝一样,这是一座滨河小型别墅,夜里河面上的风很凉,就像凌衍森那双绷直的没有温度的手。
段铭辰把她载回来,趁着他洗澡,她迫不及待给凌衍森打了一个电话。
内容只有一小段话,是她在路上想了一路,精心为他准备的晚安语。
森,还记得那年我与你初遇的情景吗?当真说不上唯美浪漫对不对?那时你正在会馆包间屏风后,穿着制服正正经经,可你身上却骑着两百斤不止的女人,我记得她好像是四十二岁来着,暴发户的老婆,我走进去,她正在你身上肥虫一样蠕动着,哮喘一样叫着,你看见我,头扭得比转轮还快,那腼腆又自卑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后来我问你,为什么不找个看起来稍微看得过去的,你说,那肥婆出价是别人的三倍。我问三倍是多少,你说,9万。我当时看着你就哭了。
至于为什么要哭,白琴不知道。
也许是那个抱着马桶吐得死去活来的少年英俊的脸迷住了她,又或许是因为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像煮糊了的挂面,绷住了她。
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推,接着是段铭辰欺上来的怒气冲冲的呼吸。
他掐着白琴的脖子,像一头年幼而不自量力的豹子,“你心心念念的旧人是姐夫?”
“我真遗憾你才看出来。”
“白琴!别告诉我你从头至尾都在耍我!”
“辰,你终归太年轻,我就不会问你是不是在耍我,因为我知道答案。”
年轻的眸子荡了荡,绝望却还妄想着不安分,“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姐夫的替身?你跟着我回来又是什么目的?你在利用我,难怪你见我父母一点也不专心,整顿饭唯恐大家不知道你在盯着凌衍森!”
“你带我回来是什么目的?”
“……自然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