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等了一个世纪,女卫生间里终于传来格子门开门的声音,清妩像是得到了救赎,螳螂一样弹跳起来,从平野山次的束缚里不着痕迹地脱身而出,就要往里头走,“平野君,那么,我先失陪一下。”
岂料,那平野山次虽然带着副眼镜,但动作却足够利索,眼见清妩就要离自己而去,赶紧眼疾手快揪住了清妩晃荡在空中的臂弯里的包。
清妩被扯住,无法前行,她惊诧万分,回头,戒备的看着已经变了脸色冲她大步靠过来的男人,那浓浓的刺鼻的酒臭味迎面扑来。
“平野君,人有三急,你拉着我做什么?”
她尽量镇定,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深深的恐惧。
此时,从格子间里出来的女人走过他们身边,抬眸迅速看了看,目光了司空见惯,仿佛这样的拉拉扯扯的暧昧场面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她并没有起疑心,反而是怕打搅了这两个男女似的,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清妩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陌生目击者离开。
平野山次见她目光惊慌,一直尾随着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那么无助地看着,梨花带雨般清泠而脆弱的表情,白生生的光线衬的她的小脸蛋更加尖细,而那吹弹可破的如玉般光滑的肌肤就在他眼前晃动着,一倾身便可一亲芳泽。
说实话,他早已快忍耐不住了,她蛇一般灵动而娇小的身躯就像深谷里的幽兰,不过分妩媚,有着日式女性可人的传统的矜持和清纯,但间或那张小脸上吐露出来的表情,却又知性而甜美,还有些许属于她这个年龄独有的成熟风韵,这个女人,千姿百态,每一种绮丽都足以要了任何一个男人的命!
尤其是她身上的这身高差旗袍,更是为她增色不少,因为喝了酒,小肚子有些丰腴,微微鼓胀,曾听人说,众女过性穿旗袍,对身材极为苛刻,光是瘦削可不行,身段必须玲珑韵致,比例必须苛刻的协调,而有点小肚子撑着旗袍的下部位,就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了,显得那么可爱,姓感而撩人。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平野山次说什么也不打算放过眼前有着怯怯眼神却强子装作镇定的女人了。
“平野君?”
清妩失去耐心,拽了拽手腕,力度很大,却还是没能将包包从平野沧桑的手里拽出来。
她急了。
“平野君,我真着急,我胃里不太舒服。”
她义正言辞,说着合适的理由,然则,眼前的老男人却像是中了毒一般,目光精光四射,说什么也不放手,还冲着她垂涎的笑着,完全一副路了尾巴的败露恶心的相。
“段桑,那么久都等了,何不再陪陪我呢?”
“平野山次,请你自重!不要以为我叫你一声平野君就和包间里的那些女人对你存的心思一样!我是正正当当的翻译,只负责你那该死的难听至极的福冈方言!”
“难听至极?”平野挑挑眉,老谋深算的目光泛出危险的光芒,日本人有个通病,对于别人对自己国家的贬低,他们总是过于在意。
平野山次面露凶光,逼近清妩,却还是笑面虎一样地笑着,“小猫露出尖利的爪子了,忍了这么久,忍得很艰辛吧?”
“是!说实话,我并不喜欢您这样的人!”清妩破罐子破摔,借着酒劲,又或许是太害怕,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