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瞥见他嘴角一侧挽起的森冷的弧度。
凌衍森觉得耳朵受到了重创,什么,谁也不是?她倒是说的可轻巧,那么他之前在洗手间被她弃之又算什么?他的纠结又算什么?三年的牢狱之灾,她当真就变得如此冷漠了吗?
平野山次听到清妩的答案,瞬时放下心来,不免有些嚣张,一个谁也不是的陌生人,就算是嘉宇国际总裁又不是上帝,也轮不到他来管闲事啊!
他走到凌衍森跟前,他过分颀长的身量导致平野山次需仰着头看他,“这位先生,你屡次坏我好事,适合目的?”
“让日本狗从我眼前滚蛋的目的。”
平野山次这回是真的压抑不住满腔怒火了,他上前,踮起脚尖,揪住凌衍森的衣领,“小子,看你年轻,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可别太过分!”
凌衍森无所谓的耸耸肩,懒散得不像话,眉眼之处却无一丝一毫的散漫,幽深如无边无尽的黑色穹窿,风起云涌,明显是在生气。
他突然倾身,动作有些急促,冲着平野山次垮下去的肩胛骨靠过去,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平野山次一个往后仰。
凌衍森轻蔑的笑了笑,张嘴便是一副纯正的福冈方言,盛着怒气却依旧流光溢彩的眸子斜睨一眼站在不远处犹自一脸惊慌的女人,压低声音。
“平野山次,你知道你身边的女人是谁吗?她可是臭名昭著栾城的头号勒索犯,专门在有钱人身边转悠,寻求机会,尤其是你这种傻不拉几的暴发户,她看着小鸟依人,纯的跟白水似的,肚子里水儿深着呢!你可知道三年前栾城著名的勒索未遂事件?主人公可不就是你身边的那位,当时她向我勒索三十个亿啊,你全部的家产也不过一百来亿吧,经得起她几次勒索?你差点就被她骗了,愚蠢!”
平野山次睁大眼睛,显然没从凌衍森的爆料里回过神,他不可置信的微张着嘴,就像死鱼露出水面的模样,回头,用那种惊悚的目光看了看清妩,心里犹自在怀疑凌衍森说的话的真假。
凌衍森自然没有忽略清妩极度抽搐的小小樱瓣,薄唇挽起一个妖孽邪佞的弧度,他再接再厉,一举攻城掠池,“不信?那你就在她手里捧着的那份合同上签字啊。”
平野陡然一个哆嗦,皱纹横生的脸霎时变白。
他赶紧拉住门把,匆匆朝着斜对面低垂俯首的女子笑了笑,“段桑,我有些累了,明早给你答案。”
然后是重重的逃命似的关门声。
清妩瞪着一双清亮的眸子,怒气冲冲的盯着凌衍森看,很的不将他那张欠揍的嘴撕烂!他方才定然是故意的,靠近平野山次,明显是想咬耳朵,可她该死的却能把他不大不小的声音分毫不差的听进耳朵里。
可恨她急于摆脱那老色胚,不然她也不能这样声声隐忍着不发,任他这样糟践自己的名誉!
什么?她是臭名昭著的勒索犯?
“凌衍森你混蛋!我这份合同马上就能签成功了,你刚才对平野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搅黄我的事吗?”
“你为了几个臭钱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爬上那个老家伙的床吗?”
凌衍森隔着硝烟弥漫的空气,伸出嚣张而修长的食指,指着清妩,重重地虚点着她,他显得比她火气还大,眼角尾处都在抽搐着,清妩看得出来,那是他真正生气的标志。
“我爱爬谁的床就爬谁的床!你是谁?你管得着吗?说到底我爱那几个臭钱还不都是被你逼的!你不把多多还给我,还无耻的不准我见他,我只有拼命赚钱,把你告上法庭,我才能有机会夺回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而今你又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有意思吗?”
凌衍森那副英俊的轮廓,此时,早已不能用青黑来形容,那是一种接近绛紫的盛怒,他大步走上前,精瘦的躯干带起来的凌厉的风扫过他钢筋一般竖起的短发,头发一向后倒,鬓角那些疯长的青筋便一根一根爬上了小麦色的肌肤,那么突兀显眼。
他不由分说,急促的喘着气,呼吸浓重,走过去一把拽起她柔弱纤软的手腕子,力度大得清妩咬牙切齿,嘶嘶抽痛,她挣扎,却显然是无望挣扎,半分撼不动他雕塑一样沉重的身躯。
“行,既然你这么想要钱,那爬上谁的床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吧!钱嘛,老子有的是,你把老子给伺候周到了,老子不仅赏你钱,还让你见多多!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