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昕蹲下身子从口袋拿出纸巾将女孩脸上的泪水擦了擦,“小妹妹,别哭,你家在哪?”
“我家就在这小巷口里,姐姐你随我来。”女孩扯住她的衣角,将她拉近巷里。
这是个阳光很少光顾的小巷,窄而狭长,两边都是青灰色的高墙,高墙里的树木茂盛的枝叶伸了出来,为小巷子留下许多逶迤的暗影,使小巷愈发的阴森。
她担心女孩的妈妈,是以步伐走的有些急,但身旁的小女孩却倏然挣脱开了她的手,朝巷里跑去。
“喂,小妹妹你去哪啊?不去救你妈妈了吗?”
女孩并未停下脚步,依旧往前小跑着。
环顾了下四周,她蓦然警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小巷太阴暗了,而且看上去是一个死胡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住户!
紧接着她看见那个骗她进巷子的女孩快步跑到一个黑发蒙面男人身边,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地上,女孩随即蹲下身将钞票捡了起来,脏兮兮得小脸笑得如同花开。
她站起身来奶声奶气说了句,“谢谢叔叔。”便转身离开了小巷。
眼下小巷子里就剩她和眼前的蒙面男人。
糟糕,竟然上当了!
自己真是不够警觉,只是…
只是谁会料到那样可怜的孩子会骗她?
微风徐徐吹来头,为小巷增添了一丝更加诡异的气氛。
面前的人身姿极是挺拔,看起来也挺风度卓然。
夏昕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退。
就见男人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擦得发亮的水果刀,一双眼睛闪着狠戾,朝她一步步逼近。
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她自问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这个人不会要杀了她吧?
“你…你是什么人?”
她白希的额头已细汗密布,饱满的粉唇轻咬,虽然她心底很害怕,但她清澈的眼眸里却没有一丝恐慌的光亮。
这个时候若大声呼救,怕是也来不及了,救兵再快,也快不过此人手中的水果刀啊!
男人拿到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有些诧异于夏昕的平静。
“你不怕我立刻杀了你?” 男人压着声音低沉道。
闻言,她淡淡一笑,明丽的笑容就像是一道阳光照亮了阴暗的小巷。
“我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都说杀人犯最想看到的就是被杀人临死前那惊恐绝望、乞求哀怜的样子。
因为那样可以满意他们嗜血残忍的本性。
可她的强装镇定让男人失望了。
而那个男人似乎也不恼,“是吗?为了让你死的有尊严我就不用刀毁你的容了。”
夏昕瞳孔猛得一缩,心头一怔。
让她死的有尊严?
面前这个人果然是想杀她啊!
只是她跟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
难道他是受人指使?
得出这个认知,她的呼吸不由一窒,脑海里忽得闪过陆宸修俊逸的轮廓。
莫非是ai慕他的某个女人买凶来杀她?
可他ai爱慕者那么多,她一时半会又怎能猜到是谁?
她一步步朝后退,冷汗更是如雨而下…
“是…是谁派来你来的?就算死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她极力压抑心底的惊涛朝蒙面男人道。
孰料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的把她往墙角里逼,紧接着从口袋里迅速掏出一块抹有mi药的手帕,双手将她抵了墙上,帕子霎时捂住她的口鼻。
不一会夏昕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阴暗破旧的小仓库里光线甚是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的铁窗射进来,伴随着老鼠的叽叫声显得格外yin森。
在铁门的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此刻他双手正来回把玩着手中擦的锃亮的水果刀,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那个嘴巴被塞上一块破布,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bang,想叫却叫不出来的女人。
她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bang动弹不得,想叫却发现嘴里被塞了一块散发着怪味的布,耳边时不时的传来鞋子在地面来回走动的声音,还有打火机被不耐烦地来回开关声。
夏昕环顾了下四周,内心很是恐慌…
这是哪儿啊?
谁来救救她?
这一刻惶恐占据了她全身每个细胞,毕竟这次绑架她对对方是何模样,底细一概不知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吹来,她只觉此刻好似一股寒气从她脚底往上升腾,遍及全身。
王城鑫走到她面前,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口罩,面目狰狞得盯着她…
凝视他狰狞得脸,她心里的惶恐不觉加重了一分。
夏昕在脑海里飞快得搜索着有关这个男人的记忆,但却毫无头绪,她是真的不认识他!
好端端的,他为何要绑架自己?
她白希的脸上冷汗直冒,双眸挣得很大。
“你就是陆宸修的未婚妻吧?我听说是你无意间听到了我在楼梯道讲电话,然后跑去告诉了你的未婚夫,对吗?你胆子那么大,应该连死都不怕吧?”语毕,他忽然笑了,笑声很是阴阳怪气,令仓库内本就压抑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
‘嗯…嗯…’
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是她去告诉了陆宸修?!
等等!
他刚刚那番话的意思是承认了他就是在矿泉水里下毒的那个人,是吧?
顷刻,夏昕内心的恐慌,害怕越发浓重起来,白希的俏脸上冷汗密布。
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不会是想在这里解决了她吧?
“夏小姐别害怕,只要我给你打了这支针,你便不会很痛苦死去,只会在睡梦中死去,很舒服的,不知不觉得…”王城鑫边说边笑了起来,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支针管朝她一步一步逼近。
他的面目甚是狰狞,尤其是那阴阳怪气得笑声,使本就阴森得废弃仓库显得越发诡异。
“夏小姐,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是吧?好,我就听听你最后还要什么遗言。”
他脸上的邪笑越发深了,伸手拿掉了堵住她嘴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