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走了过去,低瞰一眼。
他站在四楼,距离下面有十几米的高度,外面没有任何树木,下面也没有游泳池,只有坚硬的大理石地。
滕越转过身,抿了抿嘴,“你耍我是吧!从这里跳下去,即便是不死,也会落得个半死不活的下场!”
“谁让你往下跳了!你站在窗边,假装要跳楼自杀,这样,说不定就有人看见了,说不定就有好心人报警了,说不定警察很快就会来营救你了!”
“说不定第二天我就上社会新闻头条了,说不定我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了!”滕越气结,冷冷地白了她一眼,走向沙发。
“你不表演跳楼自杀了?”
滕越将沙发上大大小小的抱枕往旁边丢,躺了下来,“我今晚不走了!”
“随你!”苏梓琳翻了一个身,转向另一侧,反正不要抢她的床,不要非礼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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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月华如水银一般倾泻而下,散落在窗边的地板上,勾勒着淡淡的光晕。两盏床头灯散逸着黄色的光沙,静谧地洒落下来。
沙发很短,而滕越身材颀长,他不得不蜷缩起来,睡得非常不踏实,不停地碾转反侧。
反反复复折腾了几个小时,滕越全身腰酸背痛,索性就不睡了,坐了起来。岑寂的空气中飘荡着浅浅的呼吸声,平稳而缓慢。
“真像头猪,这么能睡!”滕越嘀咕一句。
凭什么他碾转难眠,而她睡得那么香。苏梓琳那么纤瘦,只占了床的一小部分,其他地方空出来,实在是太浪费了。
昏暗中,滕越凝望着她的背影,霍然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那张诱人的大床,他屏住呼吸,缓缓地抬起脚
“你想干什么!”苏梓琳蓦然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滕越一惊,动作僵直,“你不是睡着了吗?”
有一头大色狼在她的房间,让苏梓琳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撇撇嘴,“被你吵醒了!你看我睡着了,所以兽 性大发了?”她握紧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没兴趣!”滕越抡抡手臂,活动活动筋骨,“那沙发是人睡得嘛,再躺下去,我非瘫痪不可!”
“真娇气!”
滕越直接躺了下来,“还是这里舒服!”
“滚!”
“别这么小气,躺一下而已!”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苏梓琳推攘着他,但是他全身僵直不动,手紧拽着床单,奈何她怎么拽,怎么踹,都于事无补。
滕越阖上了眼睛,响起浅浅的鼾声。
“这么能睡?”苏梓琳喘了口气,没有继续推他。
她不知道滕越什么时候会兽 性大发,所以不敢入睡,但是睡意袭来,她不得不掐自己,逼迫自己不能睡着。现在,她困得直打哈欠,眼皮重得都睁不开了,侧身一倒,沉入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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