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我昨日新做的披风给她拿来。”她随口冲旁边的含雪吩咐道,亲自将她的披风给沈云初系上,温和地笑笑,“含雪这孩子到底是年龄大些,性子也比春烟沉稳,母亲就把她也一并赏给你了,谁敢说你不孝?”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云初只能答应下来,但是含雪到了她房中,是不是贴身伺候着,就由她说了算。
披风是上好的雪缎裁制的,缎面用金线绣着大团的牡丹花,又用凤蚕丝勾出吉祥云纹,看起来格外的雍容富贵,沈云初素手微微摩挲,发现里子是旧的,看来是韦氏为了做人情,才从箱子底舀出来的,她微微笑,“多谢母亲赠我披风,我心中欢喜。”
韦氏这才真正的笑笑,脸上表情温和,眼中浮出些讥诮,心道的确是小孩子心性,送她一件披风就欢喜了,想来也不过如此,哪里用她费心思收拾呢,如此想着,脸上的笑越发的浓郁,“快回去歇息吧!”
沈云初屈膝行礼,“女儿告退。”又冲着老夫人与温氏屈膝福了福,“孙儿明日再来看望祖母与婶娘。”
罗妈妈与春烟、春屏、含雪四人随她而去,林妈妈送她们出去,才走到屋檐下,沈云初轻轻地闷哼了声,抖着脖子转了转,林妈妈赶紧跟上前去,“初娘这是怎么了?”
“无事。”沈云初别有深意地往内室的方向看了看,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又“咦”了声,脚步顿住,摸摸自己的后颈,神情委屈地瞅着林妈妈。
林妈妈的眼睛看向沈云初的脖颈,只见她的后颈已经磨出几道红色的划痕,但是此刻内室里正坐着当家主母,她也不好说什么。
沈云初露出坚强隐忍的模样,转头就往前走,没走几步就泪眼汪汪,林妈妈本就是个心慈的,再也看不下去,笑道:“初娘身上这披风花样甚是别致,前几日老夫人说想做件绣样别致的披风,不知能不能脱下来借老奴看看?”
沈云初知道,这件披风虽然质地不错,但是牡丹花与云纹的绣样实在是太常见了,更何况老夫人的衣服的花色怎么能跟她的一样鲜嫩呢?林妈妈不过是找个借口让她脱下来而已。她也不多说话,好似迫不及待似的,扯开脖间的系带就甩给了林妈妈。
林妈妈抱着披风,指腹从脖颈处轻轻擦过,沾上了殷红的血痕,随后脸色大变,沈云初佯装天真地问:“林妈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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