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猎的时候,猎鹰也会叼猎物回来,孤倒是见过鹰抓兔子,鹰爪子开膛破肚后的伤口会有参差的抓痕,不会这般平滑。”萧铭看到沈云初悲怆的眉眼,有些不忍心,站出来为她辩解了几句。
可当他看到沈云颜的倾国之貌,以及沈云颜红唇嘟起来不悦的娇俏模样的时候,话锋一转,补充道:“这只鹰是鹰中最凶猛的品种,羽翼丰满,鹰爪强壮有力,若是扑向猎物的角度很好的话,也会如削铁如泥的匕首那般锋利。”
保持沉默的韦庄,似笑非笑地睨了沈云初一眼,“可怜的鹰中之王,不过就是命不好,无法高傲地死去也就罢了,竟然还背负着不明不白的罪名,若是没有证据证明它的清白,连我都要替它感到可悲,找准靠山才是最明智的啊!”
沈云初狠狠压下心中的悲怆,与韦庄对视,她岂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深意,他嘲讽她满腔情意错付了,嘲讽她投错了靠山。
萧铭显然更愿意去哄沈云颜,宁愿为了博沈云颜欢颜,宁愿冠冕堂皇地说些假话。他笑她跟她的鹰一样,不会挑选靠山才将自己置于绝境。
可是世间最易变的就是人心,她能相信谁?
他吗?
沈云初苦涩地笑笑,对韦氏道,“是府中哪个奴发现鹰吃兔的,不妨叫过来仔细问问,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韦氏看向周妈妈,“去将那个证人请过来。”
周妈妈表情有些为难,“夫人,是两个小厮发现的,所以——”
韦氏眼中浮出一抹笑意,挑眉看向沈云初,“初娘,那两个证人是府里面的小厮,怕是不方便你继续审问。”
男女有别,府中的小厮若无事只能在前院呆着。上次周妈妈让小厮们往梧桐苑搬送御赐之物的时候,沈云初就是抓住这个把柄,才狠狠地赏了她三十板子。
沈云初冷笑,“他们胆敢欺瞒母亲,若是被女儿查出来也没命活了,何必跟个死人计较那么多!”
韦氏扫了眼萧铭阴沉的俊脸,笑道:“初娘果然是在边疆军营长大的娇娇,性子如此爽直,若是我阻拦,反而显得我故意不让你查案似的,那就将那两个小厮叫过来吧,若是他们没有撒谎,初娘可不许恼怒,借故杀了他们。”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的狠毒,沈云初委实是佩服自己的嫡母,害人的心思怎么就转的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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