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推他,可是少年稚嫩的臂湾,已经悄无声息地变成了铜墙铁壁,任她用力抗拒,推不动分毫。她只觉得羞愧之极,“呜呜”地反抗着,萧九不为所动,扣住她的后脑,一路攻城陷地,青涩地横冲直撞,这可是他念了许多年樱桃小口,一旦尝到此中的妙处,怎会轻易松手。
沈云初心中发狠,张口咬住他作乱的舌头,萧九吃痛,闷哼一声,顿时放开了她,沈云初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萧九漂亮的脸上顿时浮起五指印,他肌肤本就白嫩,沈云初又是气急了用了大力气的,那指印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尤其是被她的长指甲擦过的地方,透着隐隐的血痕。
沈云初顿时心中发紧,不忍再看,袖中的手狠狠攥起来,惩罚自己似的,长长的指甲狠狠地陷入掌心里面,掐出了五道血痕,阿九,青梅竹马的少年,她甩他耳光,自己反倒先心疼了。
萧九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脸,有些发懵,漂亮的凤眸眨啊眨的,撇着红润的嘴巴,声音充满了委屈,“阿初,你作甚打我?”
沈云初无比气恼,“从前我当你是阿弟才处处忍让你,如今你明明已经长大了,怎可仗着你的年少无知,一再冒犯我?”
“阿初,你生气了?”萧九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好似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马上就十五岁了,男女七岁不可同案而食,男女授受不亲,你会不知道你方才的举动是有违礼教的么?”沈云初无比愤懑,这厮绝对是装的她要被气得要呕出血来了,按理说他轻薄她,她打他耳光,他不是该恼羞成怒疾步奔走,或者是不想与她撕破脸诚心道歉么?他竟自己先委屈上了,要紧的是,她偏偏就吃他这一套,当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忍不住气恼道:“萧凤安,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
萧九揉着自己被她打地红肿不堪的脸,语气无限委屈,凤眸中含了水湿的光,“阿初,你终究要嫁给我的,我终究会娶你的,我们玩亲亲可有哪里不对?”
“滚!”沈云初见他楚楚可怜的模样,越发后悔自己刚才甩他耳光了,推开他就好,不过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可她发现萧九的脸皮厚的很,被她打了竟然还不忘了装傻充愣,她也懒得跟他纠缠了,禁不住恶声恶气地骂他。
“阿初,你手心疼不疼?”萧九不仅不滚,反而抓住她的手,当他看到她手心掐出的血痕,立即心疼地帮她吹着,“你可是后悔甩我耳光,所以才掐自己的,阿初你看你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傻。”
沈云初承认,萧九自小就是个惹人疼爱的小孩子,初见他时,他衣衫褴褛,脸上蒙着厚厚的尘垢,正被几个流浪乞丐拳脚相加,她一眼就认定了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待他甚好,容不得别人欺负他半分,自己也不行。
可她从来不知道她呵护的小小少年,竟然如此的难缠,冷言冷语与暴力都赶不走,那她只好把话说得更清楚些,更狠些,“我不会嫁给你的,我要嫁的人是荀阳,说起来荀阳还是你师叔呢,我便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再对存着娶我的念头,便是罔顾人伦!
萧九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的唇角紧紧地抿起来,眸中哀伤万千,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似沈云初做了抛夫弃子的勾当,若是沈云初看了肯定会忍不住心软心疼,所以她说完之后,也不管萧九是否能承受,甩开他,大步而去。